許府內。
這會,早就已經好多天都沒有睡好的大人們,正頂着黑眼圈,翻找着書籍。
這些書籍里,匯聚了不少當代大士們的著作。
他們想在這群人里,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合適可以請來,參加此次朝堂論宗法的。
「諸位大人,你們覺得,那大祁國的令舟子如何?」
有個人翻找着書籍,又挖出了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人選。
「令舟子?以他的資歷身份,的確合適。不過」
霍綱抿了抿嘴,頓了頓:
「這令舟子據說生性古怪,咱們怕是很難請得來啊。且祁國來京城路途遙遠,就算他真能來,咱們怕是也拖不到那個時候。」
又一個人被就此PaSS掉。
眾清流皺了皺眉。
如今,他們一個個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早已不抱勝算
想要解決孟氏的事情,只有兩個辦法。
要麼維護新皇的絕對正統。
要麼,論禮論宗法,總之不能讓孟氏登臨帝位。
只可惜。
現如今。
無論是哪個方法,似乎都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
眾人本就疲憊,接二連三的打擊,致使他們愈發的無精打采。
整個府邸內,一陣死氣沉沉。
「老爺,有信來了。是少爺傳回來的!」
終於。
府外。
有下人入門匯報。
這句少爺的信一出,諸位大人紛紛帶着期待的抬起了頭。
瞪大了眼睛。
就當下,其實很多人都明白,自己如今依舊還在努力,無非也就是為了保一個盡力了的名頭罷了。
正所謂,盡人事,聽天命。
他們深知,此次想要勝利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不過。
若是說,還有什麼,依舊可以讓他們看到切切實實的希望。
許瑞山大概可以算一個。
儘管說。
他們很清楚,許瑞山不太可能帶着眾軍打敗那聶如空,成功返回洛陵。
但憑藉着其天機山高手的身份。
他帶着新皇喬裝打扮,然後混回城中,他們還是相信,許瑞山是可以辦得到的。
用霍綱的話來說:
「這小子,從小就機靈。」
如今。
可以說是清流們最後希望的來信!
眾人的目光,當即就聚集在了許居正手中的那封信上。
許居正大概和眾人是同樣的心情,同樣的想法。
他的雙手甚至有些顫抖的打開信封,將摺疊好的信紙打開。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讀起來通俗易懂,但又讓人為之一振的字句!
「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這話?
許居正看着信,念出了聲。
其他大人聽後,紛紛皺了皺眉。
這許瑞山什麼意思啊?
傳回來的信,怎麼還打上了啞謎?
不過。
眾人又跟着品了品。
雖然說,對於許瑞山在信中寫此話的目的,眾人不解。
但隨着許居正一句一句的將接下來的話念出。
眾人的神情,還是逐漸變了,變得凝重,變得振奮。
「這?雖然不知,瑞山寫此是何意?不過,這寫的還真是好啊。通俗易懂,卻又見地深刻,章法有韻」
「李大人說的是啊。只不過,此等兵法,我之前好像聞所未聞啊?莫非,這又是那兵家聖主呂恪新出的大論?」
「你這一說還真是。這大陸上,除了呂恪,怕是也沒有誰,可以寫出此等高深的兵家之言了啊。」
眾人紛紛議論。
直到。
許居正的聲音,在念到了這兵法某一處時,戛然而止。
接着。
就見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