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挽靜靜的躺在床上。
如今,她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很是乏力,全然沒有一點力氣。
難道,真的要死了麼?
衛清挽靜靜的看着房梁,回憶着自己這前半生的點點滴滴。
說實話。
她是滿足的。
至於生存亦或是死亡,對於她來說。
離開了昌南王府,生死這些事情,就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
唯一讓她掛懷的,也就是自己的夫君了。
哎。
那京城之內,穆黨、太后黨、清流黨三黨爭權。
自己的夫君去了,就是個傀儡,而且還很有可能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那群老狐狸一個比一個陰險,穆起章又手握着河西軍馬,夫君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他們啊。
退一萬步講,就算僥倖成功了。
老皇帝駕崩,在大堯朝局的安穩,又能安穩幾時呢?
老皇帝一直沒有子嗣。
除卻夫君之外,其他的五王早就有了不臣之心,早早地就開始在自己的領地內,運籌起兵之事。
事實上,哪怕老皇帝沒有駕崩時,那五王就已經有些脫離掌控了。
如今。
那群人不起病,無非也就是顧忌穆起章手下,那大堯的至強戰力河西軍了。
這等形勢下,夫君一沒有能者跟隨,二沒有領地作為後援。
這可如何是好?
真的,好不甘心啊!
原本還想着。
在來到這瓊州之後,天高皇帝遠,還不會被人覬覦。
這等情況下,靜靜的積蓄一下力量,為夫君的未來,做一些打算呢。
只可惜。
這些怕是做不了了啊。
衛清挽無力的想着。
只覺得頭越發的沉重,思緒都開始跟着有些模糊了。
衛清挽的房外。
這會。
非但那三人沒有離去,反而還有更多的下人,都跟着來到了這裏。
「小姐對我們一直這麼好,我們怎麼能扔下小姐一人?」
「就是,就算沒有郎中來,我們也要守着小姐。」
當初,蕭寧送衛清挽離開時。
早就對其身旁的人,做了一層又一層的篩選。
這些人,都還是信得過的。
眾人圍在衛清挽的院落內,有人已經開始扒起了醫書。
大有一副別人不給治病,我們自己來治的模樣。
只是。
儘管這般,氣氛依舊有些沉重。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入了冰蝶的耳際。
院落內有些紛雜,加上府門距離這裏有一段距離。
其他人聽不到倒也正常。
好在,冰蝶的五感遠超常人。
在聽到這聲音後,她微微皺眉,繼而一個騰身而起,朝着那府門奔去。
只見她一躍,已經來到了牆頭。
繼而又是一步,就到了那府門處。
朝着府門外一望。
只見。
一個面孔很是陌生的黑袍人,正站在那裏,一臉急促的敲打着府門。
他的身後,還有着一匹馬,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對於馬匹這樣的狀況,有過類似經歷的冰蝶知道。
這馬,是類似的。
什麼情況?
小姐身邊的人,昌南王府的故人,自己都認識啊。
這個人,自己可從來沒有見過。
可是。
為什麼她看起來,甚至比自己這一行人還要着急啊?
「敢問在下,來此所為何事?」
冰蝶翻身下牆,打開了房門,冷冷問道。
「冰哦不,姑娘,聽聞這裏有人病了?還出重金懸賞是麼?」
那人儘可能的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