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夏含玉在上一次的客棧中接見了鄭海,同他簽訂了雪鹽的合約,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鹽價必須同官方的鹽價需一模一樣,決不可胡亂漲價,若哪日他犯了忌,朝廷不會再同他簽任何合約。一筆閣 m.yibige.com
至於之前透露消息給他的人,錦衣衛查出只是一個守門的小侍衛,陰差陽錯聽到了消息,便將消息賣給了鄭海,僅此而已。
雖未重罰,但卻需在詔獄內待個一年半載以示懲戒,免得透露了不該透露的消息。
又過了三日,夏伋在夏含玉的吩咐下帶着錦衣衛到軍營中直接將范仞帶走了,理由是貪墨軍餉。
作為程營的副將,軍餉那一塊一直都由他去和後勤的人接觸,而他卻借用職務便宜不動聲色的貪墨了無數軍需軍餉運出軍營。
這點,夏含玉可沒冤枉他。
程營當時見夏含玉那般針對范仞便已有所感覺,只是沒想到他犯的事竟如此嚴重,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
「夏大人,這一切都是本將的錯,若非我這麼多年那般信任與他,也不會……哎!」
他一拳猛地揍在桌子上,上面的物件也跟着抖了幾抖。
夏伋不動聲色的將目光從桌面收回,「殿下讓下官轉告程將軍,這並非你的錯,只是奸佞心思太重,一般人都無法躲避,何況范仞在您手底下近二十餘年,他若想瞞着,甚至借用您的身份職務行使便利,您也無從察覺,下次稍微注意一些便是。」
「好在這件事被殿下察覺的,殿下知您無罪,直接讓我們錦衣衛查辦了罪魁,若是哪日他被人利用到陛下面前,您該明白此事的嚴重性。」
程營點了點頭,「臣自然明白,此事若是鬧到朝中,那些早就看不爽臣的人,定不會放過臣。」
那些人只會如同見到一塊美味的肥肉那般將他撕碎後分而食之!
「夏大人,麻煩替臣謝過長公主殿下的相護之恩。」
夏伋頷首,「如此,下官告辭。」
說完抬手一揮,虞嘯便帶着錦衣衛幾人壓着范仞離開。
師府。
「你說什麼!」師華容收到消息後便趕緊拖着還沒修養好的身子來到師恆屋中。
「哥,這可怎麼辦,如若沒了范仞,等我們……城外駐軍軍營中還能有誰可用!」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一次比一次倒霉,先是他們自己,之後又沒了蔡昇,如今夏含玉竟忽然動了范仞!
師恆面色有些鐵青,「容容,你可知范仞因何被錦衣衛帶走?」
「聽說是因為在軍中頂撞夏含玉,之後又被查出貪墨軍餉,被錦衣衛直接便從軍營提走了。」
軍中想提一個將領可不容易,若非程營壓着底下那些士兵,錦衣衛根本提不了人。
「簡直廢物!」
師恆咒罵一聲,「不過讓他從中弄些軍需軍餉出來,這才幾年……他沒事去招惹那煞星做什麼,嫌自己命大嗎!」
范仞死了倒不要緊,但卻壞了他這幾年的佈置,讓他再從何處找一個同他一般深受程營信任的軍官!
而且經他一事過後,程營必定不會再相信任何人,這也為他們以後奪回皇宮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甚至還需推遲他們原本決定的起義時間。
師恆此時的心情簡直糟糕透頂,一個激動,不小心又碰到了傷口,頓時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急的師華容一臉焦急,卻也只能愛莫能助。
……
皇宮。
「殿下。」夏伋將審問范仞的全部細節整理好資料送到了夏含玉的手中,「證據已經收集完畢,也問出了那批軍需物資和軍餉的運送地址,是距離上京不是很遠的一處山寨之中。」
夏含玉隨手翻閱着手中的信息,聽了他的敘述後嗤笑一聲,眼帘垂着。
「那裏面估計不是什麼山寨劫匪,而是一些前朝餘孽吧。」在距離上京最近的地方躲藏着,想來就等着那兩人的一聲令下了。
「不錯。」夏伋頷首,眸光凌厲幽深,帶着殺意。
「可查到上面一共有多少餘孽?」
夏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