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兩份工作又不是正式工人,要什麼工作名額?只要他們村里開介紹信就行。」
李崇文長長的舒了口氣拍着胸脯說道:「下次重要事先說,我差點去廚房把菜刀藏起來。」
李崇文拍着胸脯的模,把趙芳也逗笑了,她在這裏哇哇大哭人家爺倆倒說上閒話了。
趙芳打了李崇文胳膊一下拉着李來福問道:「好來福,你跟姨說,工作的事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李來福還能不明白她的想法嗎?他一副他老大天老二的模樣吹着牛皮說道:「姨,說了你可能都不信,這是他們隊長主動給我的,我要不是想到你家還有兩個舅舅,我都不稀得要。」
李崇文雖然心裏為兒子自豪嘴上卻逗着他說道:「兒子,你好好說話,咱們家房頂年久失修你別給吹起來了。」
「去去,我就相信來福說的話,你要是不相信?你就上一邊去,」趙芳滿臉笑容的說道。
好傢夥,自己老子說話還挺有勁兒的。
李來福恐嚇着說道:「爹,你信不信我拿出個工作名額,讓我姨晚上再拿刀看着?」
李崇文就差把不相信刻在腦門上了,他撇着嘴說道:「哎呦呦,看把你能的,你姨誇你兩句,你的小尾巴就翹天上了,工作名額也是隨便拿出來的?」
叔叔能忍嬸子也不能忍,李來福從兜里拿出信封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李來福得意洋洋的問道:「爹,你猜猜這信封里是啥?」
趙芳大氣都不敢喘,只有眼睛瞪得大大的,李崇文則磕磕巴巴的說道:「兒子,爹就…開一個玩笑,你不會真的拿出工作名額吧?」
李來福也沒有準備隱瞞畢竟只要二嬸來上班,家裏人就都知道了。
李來福點了根煙語氣平和的說道:「這是咱們胡同口國營飯店的工作名額,也就是服務員。」
「兒子這是給誰的?」李崇文問道。
李來福拿起桌上的茶缸喝了口水才說道:「服務員肯定是女人了,這是給我二嬸的。」
「哎呦,你個敗家娘們,你那麼用力掐我幹嘛?」李崇文喊道。
趙芳因為太緊張,不自覺的就掐在李崇文胳膊上了。
趙芳拿起信封用套袖把桌子擦了擦,又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放在原來的位置上。
「兒子,你二叔…?」
李來福知道自己老子還是有那種大男人主義,那就是女人應該帶孩子,男人才應該工作。
李來福拿出煙遞過去一根說道:「爹,我爺爺奶奶還沒有從農村出來,萬一有個重活我二叔不在家怎麼辦?」
李崇文也恍然大悟點着頭說道:「哎,是爹想多了,還是我兒子想的周到。」
趙芳瞪了他一眼說道:「本來你就多餘問,我們家來福多聰明還用的着你提醒?」
李崇文突然想到個關鍵性問題,他趕緊拿起信封遞給李來福說道:「你自己放在身上,可在別放在桌上了。」
李來福知道他爹對於桌子上放工作名額有陰影,把信封揣在兜里說道:「爹,你明天把自行車留在家裏讓我姨回一趟娘家。」
李崇文帶着詢問的語氣問道:「兒子,這事很急嗎?後天就是星期天…。」
趙芳也停下收拾碗筷的手看向李來福。
李來福點着頭說道:「是挺急的,那個治保隊長要去派出所當所長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咱們還是早點把事情定下來吧。」
「我的娘啊,這麼急啊?」
趙芳喊叫完又看向李崇文說道:「當家的,要不然你晚上送我回去一趟?」
李崇文看向兒子,趙芳直接擋在他前面說道:「你看來福幹嘛,來福上班多累啊。」
李來福眼睛看向別處,假裝沒看見李崇文的眼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