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沒有管身邊的兩個小破孩,而是對着周壞蛋身後喊道:「周大爺,周大娘!」
「哎!」
周大娘悄咪咪的答應着,周大爺則一臉嫌棄的說道:「臭小子,越長越像丫頭片子,長那麼好看幹嘛?」
周大娘白了一眼周大爺說道:「去去,不會說話就閉嘴,我們來福長的好看,礙着你啥事了?」
「礙我啥事?礙我眼了?」
他話說完以後,又看着李來福那招牌式的笑容,帶着嫌棄的語氣說道:「臭小子,我早晚給你抓到部隊,訓練你半個月,我讓你天天張着嘴,連門牙都給你曬黑,我看你還笑不笑?」
周大娘拉着李來福說道:「來福,咱別搭理他,他自己兒子長的丑就是嫉妒你。」
周大爺一邊朝着牛三軍走去一邊搖頭苦笑的說道:「你這個虎娘們,我兒子,好像不是你兒子似的!」
周家的三口人,還有牛三軍和三舅媽一起走進廚房,李來福站在門口。
周大爺聽到牛三軍讓他幫忙殺豬,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他苦笑着說道:「牛哥,我是真服你了,你還親自殺豬?一會你司機就來了,我的勤務兵就在家裏門口,讓他們干就完了。」
周大娘擺了他一眼說道:「牛哥比你官大,就是有原因的,你看看你那個懶樣。」
牛三軍有台階下,也就坦然的接受了,防止兩口子又繼續鬥嘴,他岔開話題說道:「小周,那咱哥倆去喝酒吧,我大外甥中午做的酸菜魚,保准你吃了一頓想兩頓。」
三舅媽拉着周大娘說道:「那咱們也等一會再幫忙吔,正好野豬都凍硬了,也好緩一緩,我跟你說,我們家大外甥做的酸菜魚真的好吃…。」
周大爺路過李來福,他身手敏捷的把手在李來福頭上揉了幾下,然後哈哈大笑着說道:「一個臭小蛋子,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看着就讓人煩?」
李來福差點被氣死,他氣鼓鼓的瞪着周大爺的背影,周大娘走過來幫他捋着頭髮說道:「好來福咱不生氣,一會大娘進屋掐他給你出氣。」
三舅媽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周也是怪了,就見不得我大外甥好看。」
周大娘無奈的說道:「他就是當兵當傻了,天天看着手下的兵一個個都是糙漢子,所以,他看見咱來福這麼好看,就總想逗逗他。」
三舅媽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到大外甥好看,她還是很認同的,她也在部隊上待過,還真沒看見過,有哪個男孩有來福好看?
李來福一邊朝屋裏走,心裏卻想着,什麼時候,找機會揍他大兒子一頓,至於周壞蛋這個小兒子,有他妹妹熊着就可以。
李來福跟着三舅媽和周大娘走進屋裏,牛三軍從裏屋拿着酒出來了,周大爺則拿着筷子吃着魚,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媳婦兒快來嘗嘗,這臭小子做的魚真好吃。」
周大娘坐在茶几對面,白了他一眼,說話算數的幫李來福報的仇說道:「你天天欺負來福,你還好意思吃人家做的魚,你臉皮咋那麼厚呢?」
「哎呀,你這娘們怎麼不分里外呢?我叫你吃魚,你還說上我了,算了算了你愛吃不吃?」
三舅媽拿着一雙筷子遞給周大娘說道:「別理他們,你也嘗嘗。」
李來福在臉盆架前面,照着鏡子梳頭,他突然聽見周大爺問道:「牛哥,你的藥酒不會拿錯吧?」
牛三軍把酒壺放在桌上,把碗放在他面前說道:「我自己家的酒,我怎麼可能拿錯?你啥時候這麼怕藥酒了?」
周大爺也覺得自己過度緊張了,沒辦法,上次拿錯酒的陰影太大,給自己找着面子說道:「牛哥,這可不怪我,實在是你家的那個藥酒勁太大了。」
該說不說這年代的婦女確實挺猛的。
周大娘一邊吃着魚一邊跟三舅媽說着悄悄話,突然聽見自己男人的話後,她抬頭對着李來福問道:「來福,你那裏還缺不缺散裝白酒,我弟弟在二鍋頭酒廠上班。」
李來福愣了一下,心想,這不是巧了嗎?他從東北帶回好幾樣材料正愁沒有白酒呢?
他也沒有多想立刻點了點頭說道:「周大娘,我泡藥酒得需要好多酒呢?少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