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治保大隊?他太了解了,用後世的話講就是聯防隊,給派出所打打下手,順便再巡邏街上,聯防隊是歸派出所管,而這年代的治保大隊是歸街道管。
跟鄉下的民兵差不多,領頭的幾乎都是部隊出來的,民兵是在公社,治保大隊是在街道。
「那你這小子成天逛來逛去,想幹嘛?」譚二蛋問道。
李來福要不是怕挨揍,直接告訴他,我想當街溜子。
李來福索性耍無賴,說道:「譚叔,我還是個孩子,你能不能不這麼壓榨我?」
二蛋同志一臉鄙視的說道:「滾一邊去,鄉下15歲都準備找媳婦了,我15歲都上戰場了,你還在這跟我裝孩子?我還沒見過?哪個天天抽中華煙的孩子。」
看見李來福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譚二蛋揮着手說道:「趕緊滾蛋吧!記得回家睡覺,今晚上別在外面亂跑。」
「知道了,二蛋叔。」
「你個小王八蛋!」譚所長罵完,李來福已經撒腿跑了。
本來抓特務立功,還被訓一頓,不叫你二蛋,叫誰?李來福嘟嘟囔囔的朝家裏走去。
回到家都早上五點了,拿了五斤棒子麵放在案板上,證明他昨晚上有收穫,以後晚上出去也不用廢話了。
回了自己的小房間,昨天騎自行車可能興奮了,江遠都已經掉個了頭,頭沖腳下,腳搭在江濤身上,兄弟倆就這點好,從來不敢往他炕頭這邊睡,倆人擠在炕稍。
把書包掛在房間牆上,去了廚房水缸里舀了兩瓢水,洗了洗腳。
接下來的兩天,李來福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去簋街,那老驢頭再也不賣古董了,跟李來福說他家沒糧了再換,賣錢是不賣了?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穫,在那幫遺老遺少手裏倒是換了五六件東西。
簋街的東西真是真,但是好東西也不是天天有的,那幫遺老遺少換完了東西,好長時間都他媽不來。
老驢頭一臉嫌棄的看着李來福問道:「我們是為了生活,你一個半大小子,天天在這混什麼?」
李來福在他身後坐着說道:「你生活個屁啊,你家東西隨便拿幾樣都夠活了,你就是個老守財奴。」
老驢頭叼着煙袋鍋說道:「你這小子咋這麼心急呀?我都告訴你,我死之前肯定都賣光,我都多大年紀了,你還怕走我前面嗎?」
前面的還是人話,最後一句?
「你這死老頭,我讓你說話損,你等着,」李來福朝着簋街外面走去。
出了朝陽門外,在城牆根底下摳了點細土,至於去護城河摳土,那就算了,這年代護城河的里的泥,跟恆河的泥沒啥區別,不知道多少年沒清理了。
拿出兩隻野雞,利用空間清理乾淨,放上大料,花椒,干辣椒,白酒和鹽,看來要在空間裏種點生薑蔥了,佐料不齊全吧?在空間裏把上次在頤和園摘的荷葉拿出來。
一個多小時把叫花雞弄好了,拿出背簍裝着兩個泥疙瘩,又把書包里放上一瓶汾酒,回到簋街才一點多鐘,也正是上人的時候,走到老驢頭身邊,李來福拿了根草,用手電照了照看看風向。
老驢頭看着李來福的模樣,笑着說道:「咋的,你要在頂風放屁?你拿這事報復我,那你可是想多了,我們這些人?死人堆里都睡過覺,還怕一個區區屁,你就是在我旁邊拉屎,你看我躲不躲就完了?」
李來福心想臭味你聞多了,香味估計是沒聞過多少。
找好風向後從背簍里拿出兩個泥疙瘩,把背簍放在旁邊,「哎呦喂,才一會不見你還下倆蛋?」老驢頭開着玩笑說道。
「你這個死老頭,儘管笑吧,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李來福也不跟他鬥氣。
「來來,你快點,我都有二三十年沒掉過眼淚了,我看你怎麼讓我哭?」
從書包里拿出上次買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