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稀飯做好後,給兩人盛了兩大碗,給江遠盛的時候厚了點,他知道江遠晚上有一頓好揍,要挨呀。
江遠高興的說道:「大哥,你對我真好,」這沒心沒肺的傢伙。
咚咚咚,大哥哥。
小丫頭還知道飯好了,自己回家了,李來福輕輕打開房門,把小丫頭抱起來。
這年頭吃大米粥已經算過年了,還想吃菜門也沒有,不過李來福還是給小丫頭碗裏舀了一小勺白糖。
至於江濤,江遠,李崇文一人給了他們兩塊肉。
聽見開門聲,李來福知道趙芳回來了,江遠嚇的臉都變色了,李來福還準備站起來,江遠抓着他的衣角,說道:「大哥,大哥!」
趙芳手裏拿着一根竹條,氣勢洶洶進來,張嘴罵道:「你個缺德玩意,一句話讓我在供銷社成了笑柄,那猴子都樂的躺地下了。」
李來福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的江遠說道:「姨,他也是太高興了,再說咱今天第一天上班,家裏高興就放了他吧,這頓揍先攢着。」
趙芳對着江遠罵道:「這次你大哥幫你求情,你給我當心點,再有下次你看我削不削你?」
李崇文在旁邊對着李來福說道:「現在你小子說話比我還管用。」
趙芳卻不以為然說道:「我們家來福有大本事的,不聽來福的聽誰的?」
她可是知道家裏的改變,都是因為誰,她一個沒文化的婦女,在心裏就認定聽李來福的准沒錯。
接下來就開始講述,她今天在供銷社上班的經過。
小丫頭飯量還不小,吃了一碗稀飯,關鍵是甜甜的,小孩吸收就好這幾天都感覺她重了臉上也有肉了。
自己妹妹還得自己疼,抱着小丫頭在炕上玩着,一家六口人,吃完了飯也都在屋裏,這年頭可沒有吃不飽飯,出去溜達習慣,都喝的稀飯,出去玩一會兒,估計半夜就得餓醒了,李崇文還是擦着自行車,趙芳納着鞋底。
到了晚上十點多鐘,李來福才從炕上起來,出了自家門在過道,看了一眼張老頭打開的窗戶,夏天都開着窗睡覺,都能聽到張老頭的呼嚕聲,本想朝外走的,無意間瞟到他桌子上的大茶缸子,這年頭可沒飲水機,一般人都在桌上放個茶缸子,燒開的熱水放涼了,晚上起來餓了或者渴了喝一口。
李來福心想正找不着機會報仇呢,把手放到桌子上,把茶缸收到空間裏,把山里紅榨成汁倒在茶缸里。
突然又覺得不穩妥,萬一這老頭把水倒了,他不就是白弄了,直接往裏邊又倒了三勺白糖。
李來福差點笑出聲了,就要這老頭倒又捨不得,喝又不敢喝,就看你難受不難受?
把茶缸放回原位,高高興興朝着簋街走去,這時候的街道一如既往的靜悄悄,而且路燈隔得很遠,李來福不敢走快了,剛才走快了,兩個人到路燈下面聚合了倆人同時嚇一跳。
李來福罵罵咧咧,估計那老太太也是剛從鴿子市回來的,這小心肝,嚇得撲騰撲騰的。
到了簋街依然是從南往北走,拿着手電直接從老驢頭老彪子臉上划過,給兩人氣的,「二愣子,你瞎照啥?」
能給他起外號的,只有那個缺德的老彪子,李來福站在路中間,對着城牆根底下喊道:「老彪子,你身後那個白衣女鬼離你脖子越來越近了,他只要趴你身上,就會咬你脖子,吸你的血。」
老驢頭看着臉色煞白的老彪子說道:「你還知道他是二愣子,你還惹他幹嘛?這他媽,他站在棺材店門口給你表演,好看不?」老驢頭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老彪子脖子,然後搖了搖頭。
老彪子脖子冒涼風罵道:「你這缺德的老驢頭,你也不是好人,你往我脖子上看什麼?」
老驢頭嘆了口氣,說道:「你還有些日子,別擔心,」這他媽哪是安慰人的話呀!
李來福繼續在簋街走着,手電筒專門照着牆根,突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