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做『內化自然』這一件事。那既然武聖自陳不見天地,或者其道路正相反?」
幾人若有所思。
當然最後屁也沒思出來
聊完武道總綱,段天南接着談及功法的個體差異。
其一是不同的血氣打熬、經脈運轉方法導致的不同真氣性質,其二是真氣轉化真元時在先天靈氣屬性配比上的差異。
譬如《鐵掌典》,他自陳真元行屬七金三木,所以首重剛硬、次重療愈。
最後,段天南與古意新又各自分享一份觀想法門——前者基於《鐵掌功》與個人經驗總結,後者則完整摘自《步擲金剛典》。
一席長談至此不過個把時辰,但縱觀涼州西北一域,恐怕無人能如此高屋建瓴,將武之道講明白。
洪範拜受之後,已如吃撐的老鼠般心滿意足了。
練武三年,他在金海、西京每每與同儕交流,在第三、第四品功法中見過許多精妙、花哨的手段。
但哪怕是被洪堅推演到先天極限的《炎流功》同樣在框架體系上有着巨大缺陷——譬如觀想法狹隘簡陋,每到瓶頸處便語焉不詳、玄之又玄,只靠修習者盲人摸象、亂闖亂撞
自古真經難得。
洪範難抑胸臆,早早請辭回去消化。
古意新見外頭下起雪,便提槍前往汀山打獵。
田先生閒聊幾句,也起身要走:「東西既已送到,田某也該告辭。」
「你遠道而來,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段天南一把扯住其人。
「淮陽國如今局面,許多事我一人不足以聲張,正須借你一臂之力!」
他用蠻橫的口氣說道。
「田某恐怕助你不得。」
田先生也不掙扎,只是苦笑。
「我來之前,神京那邊剛定下儀程,河間、琅琊二聖會在明年開春先後到訪。」
「山長脾氣直,往往三言兩語不合便想動手,還得由田某全程接待」
段天南聞言,面色徹底沉靜下來。
淮陽國的局面固然難,難的卻也不止是淮陽。
「自我拜見易聖后,多年來卻未聽說他離開琅琊。」
段天南露出追憶神色。
「此次驚動大駕,是因為那幾具白雷神?」
他不等回答,低笑幾聲。
兩人於是步行出了院子,互相拱手,只換了「珍重」二字。
而後,段天南目送好友升入雪幕,飛往東北天外。
PS:修煉體系如果只是想幾個名詞其實很容易,但是要自圓自洽真的很難。
這一段其實改了多次。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