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韻看着寧清離去的背影,面色陰沉如水。
這家露天的館子,一片空蕩蕩,猶如南韻的內心,很多年了,都不曾有過猶如今日這樣的挫敗感,偏偏這樣的挫敗感,還來自於一個晚輩。
忽然間,南韻轉過頭望去,陳家家主陳墨來了。
「有些事情,到此為止。」陳墨口吻略有凝重道。
南韻咬牙道:「我只差一步就成功了,就差了一步。」
陳墨一臉不屑道:「說到底,始終都是婦道人家啊,南洲有很多人,都沒有選擇對寧清下手,偏偏只有你一個人,選擇鋌而走險。」
「如今,你自己也身中劇毒,受到寧清的制約。」
「你還不明白嗎?許多事情,我們已經說了不算!」
「寧清有一句話是對的,以後許多事情,需要站在一個看客的角度去對待。」
南韻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陳墨幽幽嘆息道:「從一開始,那孩子就沒有選擇我們南洲。」
「也許以後會心血來潮,選擇南洲,但那終歸是以後的事情了,你既然是一個長輩,那就盡到一個長輩的本分。」
「西洲出現了一個西洲楚王,我們南洲,其實也可以出現一個南洲寧王,曾經有過這樣的機會,奈何那孩子的心性太過於倔強,從一開始就不信任我們。」
「從天元問道至今,你知道寧清都經歷了什麼嗎?」
「或者說,你知道寧清在成名之前都經歷了什麼嗎?」
「其實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從一開始就將寧清當做了一顆棋子,而寧清從一開始就清楚這一點。」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的話,我將毫無保留的助力寧清成為擁有實權的南洲寧王,可惜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陳墨的心裏滿是遺憾,本來是一手好牌,結果打爛了。
計劃中,孔瑾會成為寧清的劍侍,寧清也將會成為整個南洲的顏面,可計劃終歸趕不上變化,有些時候,一絲一毫的猶豫,就可以讓歷史走向大相徑庭。
南韻道:「所以,孔瑾真的被司馬家族的老祖帶走了?」
陳墨道:「很難說,此事疑點重重,痕跡太重,但又合情合理,總之,無人知曉孔瑾如今身在何方。」
南韻追問道:「會不會是無極城的人,帶走了孔瑾?」
陳墨不屑一笑道:「不知是毒藥的藥效太過於劇烈,還是說你本來腦子就不好使?」
南韻聞言,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
無極城裏的人若是想要對孔瑾下手,何須等到今時今日?
「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南韻凝聲問道。
中洲之地,那兩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已經修煉出了元炁,只需要等到下一次渡劫,便可恩澤自己的門庭,一時間,不知多少元炁者將會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頭來。
松柏二宗不僅僅是萬古長青那般簡單。
西洲之地,一個楚南,等到他進入第七境的時候,更不知會招惹來多麼恐怖的雷劫,一旦渡劫成功,整個西洲將會氣運蒸蒸日上,猶如大鵬展翅橫絕萬里。
北洲之地,雖說暫時沒有元炁者冒出頭來,可一些世家實力,依舊深不可測。
東洲之地,明面上出現了一個司馬家族,暗中還有何佈置,也是耐人尋味。
南洲之地,倒是出現了兩個元炁者,可這兩個元炁者,並沒有與南洲大地的氣運綁定在一起,未來之局勢,變幻莫測,極難推演計算。
一月後
昊氣山。
殺陣過後,昊氣山一片狼藉,可這裏的靈氣與過往比較起來,更加濃郁,無形之中,大量氣運湧入此地。
孔瑾從一開始的擔驚受怕,漸漸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
現如今,孔瑾徹底適應了這裏的大道法則,按照獸族的話來說,他就是一尊純血生靈,而且在這裏修煉,可以說是一日千里。
現如今的孔瑾,已經到了金丹巔峰,距離元嬰境界也不過一步之遙而已。
「楚南啊楚南,你還是膽子大,這一點我不如你,好一出燈下黑啊。」一座草屋下,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