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劍刺中傅彪的那一刻,他身上昂貴的精鋼鎖子甲,像豆腐一樣脆弱,沒有造成任何的阻礙,他的護心鏡乃是精金打造,攻城錘都難以將其砸出一個凹陷,可是也一樣難抵龍淵劍之鋒銳。
噹啷!
護心鏡裂為兩半。
然而此時陳長安的劍勢即將用盡,護心鏡終究抵消了龍淵劍不少的威力。
陳長安冷笑一聲,劍氣勃發,只聽轟然一聲巨響,傅彪整個人騰空而起,飛出去三丈遠重重落在地上。
傅彪被擊飛的時候,將外圈的炮灰們帶倒了一大片,眾人被撞得七葷八素頓時哀聲四起。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以至於無人關心傅彪的生死。
陳長安施施然收劍歸鞘,他向前走了一步,還站着的人紛紛驚恐後退,他所到之處就像風吹麥浪,根本沒有抗倒伏。
陳長安望着被家丁們團團圍住的崔良,指着他說了一句:「i will be back!」
隨後在數百人的目送中瀟灑離去,沒有一個人敢攔上一下,甚至都無人生出阻攔的念頭來。
那一劍的風華!
將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直到陳長安的身影遠遠消失在街頭,人們這才回過神來,四目相對,個個無言。
「他他走的時候說啥?」一個豪紳小聲問道。
「好像是說晚上來拜客,這人可是個超級惡客,他拜訪誰家那還能有好?」
「他應該不會來拜訪我家,要拜訪也是」
豪紳隱蔽地向崔良那邊看了一眼,如願以償看到了崔良那失魂落魄的樣子。
一幫地主鄉紳議論紛紛,對陳長安高深的武功表示驚嘆,順便對崔家有眼不識金鑲玉的行為表示幸災樂禍。
而此時的陳長安,根本沒有眾人想得那般高深莫測,他覺得自己好像離死也不遠了。
施展白虹貫日·必殺的後遺症,來的比陳長安預料當中更為兇猛,他強撐着走出長街,當時就雙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只是這裏仍有人來人往,不是個養傷的地方,陳長安只得一連吞了兩顆天元回春丹,這才勉強恢復了一些體力。
雖然必殺技出場把傅彪解決了,但陳長安已經油盡燈枯,不僅法力值涓滴不剩,體力也降到冰點,同時還陷入了長達三日的虛弱狀態。有這個虛弱狀態,現在來個小孩子都能輕鬆將陳長安打倒。
崔家為首的一眾地主豪紳,在大荔縣說是隻手遮天也不為過,何況現在還要加上一隻耳徐厚,他們加起來,能將大荔縣的天都翻過來。陳長安只是佔了一點點先機,等敵人反應過來,他的下場仍舊堪憂,當務之急,是先逃出大荔縣。
幸好崔讓在審訊陳長安的時候,不僅將龍淵劍帶去,還將陳長安那些銀票也當做證物帶了去,陳長安殺死崔讓之後順手收起。有錢就好辦事,陳長安在街上買了個斗笠戴上,又胡亂扯了塊布蒙住鼻子嘴巴,簡單偽裝之後,雇了一輛馬車,大價錢,加急加快,趕緊出城!
就在馬車出城之後沒多久,陳長安遠遠看到城門口騷亂起來,他知道敵人已經反應過來開始封城了。沒過一會兒,有一隊人馬出城沿路追來,陳長安一下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那一隊人畏畏縮縮,出城走了幾百米,轉身又折返回去了。
看來陳長安那一劍,留下心理陰影的不單單是崔良。
至此,陳長安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他暫時安全了。
此後陳長安便催着車夫不停趕路,離大荔縣越遠越好,馬車一路向西,直奔清遠城。清遠城距離大荔縣約四百里左右,車夫愛惜馬力不捨得馬兒辛苦,如此每日可前行三十里,倘若放開了速度,每日可行五十里,假設陳長安九日內趕到清遠城,問車夫趕車的平均速度?
答案是陳長安根本沒有去清遠城。
閒瘋了跑那麼遠,要報仇還得再跑回來,當時陳長安給車夫說是要去清遠城,那只是虛晃一槍,給了個由頭拖住車夫不讓他獨自回城罷了。實際上馬車只趕了一整天的路,在一處小鎮上陳長安找了間客棧住下,他給了車夫不少錢,讓車夫在鎮子上玩耍一番,稍等一下再出發。
這裏距大荔縣不到百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