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歡跟喬月聽到王右軍這話,再看他滿是算計的眼神,差點沒被噁心壞。
哪裏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要說王右軍有多疼一文這閨女,那可不見得。
恐怕一文這小姑娘在他面前死了他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趙一文卻是趙秋梅的命根子。
王右軍還真的是會拿捏人的七寸,也是真的夠噁心人的。
而趙秋梅聽到王右軍這話,神色一厲,也不走了,直接上前道,「你是賊心不死是吧?既然你要閨女,那我也不走了。」
她回頭看向雲清歡,「清歡,麻煩你等會兒幫忙找一下公安,我倒要看看這公社的幹事有多不要臉,我閨女現在可是在我的戶口簿上,跟他們王家有什麼關係?他們這是明晃晃的拐賣孩子,我倒要看看公安同志來了是向着你還是向着我。」
她冷冰冰望向王右軍。
王右軍聽她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你把閨女戶口遷走了?」
「是,我閨女以後叫趙一文,跟你們王家沒任何關係。」
「連姓都改了?」王右軍差點沒吐血。
哪怕他不在乎這閨女,可這畢竟是他的血脈,男人就是有種劣根性,哪怕重男輕女,對閨女一點都不在乎,但要是知道閨女改了姓,能氣的三天都吃不下飯。
覺得自己的尊嚴被挑釁了。
旁邊老婆子卻被趙秋梅的這一番操作給弄怕了,拉着兒子就走,「一個丫頭片子,改姓就改姓了,我們王家不稀罕這賠錢貨,乖兒子,我們趕緊回家去,不跟這掃把星說話,沒聽她說要去找公安嗎?」
有些害怕,老婆子敢在村子裏這麼出風頭,就是因為有個當幹事的兒子,若是她兒子官職被擼了,一家子人的日子恐怕都不好過。
特別是趙秋梅嫁到王家這兩年,也知道一些她兒子手腳不乾淨的事。
想到隔壁夏家村的夏幹事被擼了職位,現在一家子人過的艱難,老婆子就更怕了。
王右軍也很忌憚,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跟他媽離開了。
趙秋梅陰沉沉盯着他們離開的背影。
不一會兒,旁邊看熱鬧的人也都離開,雲清歡上前,把孩子還給趙秋梅,小丫頭剛才受了驚,現在正眼淚汪汪的伸手讓媽媽抱。
趙秋梅看到閨女,眼裏帶着暖意,沖雲清歡跟喬月道謝。
若不是她們倆力挺自己,恐怕王右軍他們不會那麼輕易放過自己。
雲清歡笑,「都是朋友,幫你是應該的,只是王右軍畢竟是一文的父親,他現在是妥協了,只怕以後還會來找你麻煩。」
看王右軍那個性子,也不是好人。
趙秋梅冷笑了一聲,「對付他,我有自己的辦法。」
雲清歡看她心裏有成算,便沒有多說。
回到家裏,婆婆已經把午飯做好了。
今兒個陽光不錯,吃過飯,雲清歡抱着閨女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曬太陽。
身上搭了一件薄被子。
太陽曬的人昏昏欲睡。
還沒睡着,雲清歡就聽到了院子外面嘈雜的聲音,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被婆婆拍了一下肩膀。
「清歡,你趕緊收拾一下,應當是鎮上的領導來了。」
雲清歡抱着閨女起身,捋了捋頭髮,跟隨婆婆一起往院子旁邊走。
門一打開,果然是鎮上的領導,還有公社的領導。
他們也算是雲清歡的老熟人了,畢竟,當初礦難的時候,雲清歡幫了不少忙。
幾個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看到雲清歡,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鎮長更是親自上前同雲清歡握手,激動道,「雲同志,你是真的給我們鎮長臉呀!」
「因為你,省里領導竟然親自給我打電話了!」
鎮長真的很激動,臉微微有些紅。
聽了一會兒,雲清歡才聽明白他為啥那麼激動。
原來是因為自己考了近四百分,接近滿分,是本省的文科狀元,分數一下來,省里領導就給他打電話了,說他這一個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