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歡臉一囧,看着人,笑罵了一句,「真是不要臉。」
男人正好洗完臉,聞言噗嗤笑了出來。
「跟自己媳婦要什麼臉。」
雲清歡無語看着人,見他擦乾淨臉,直接用手指抹了些雪花膏往他臉上塗,「自己抹開。」
「這娘們唧唧的東西我不愛用。」
嘴裏這樣說,但在雲清歡威壓的目光下還是老老實實的抹開。
抹完之後,他直接把洗臉水倒進洗腳桶里,然後又加了些熱水進去,腆着臉讓她坐在床邊,自己則是搬了個凳子坐她對面,跟她一起泡腳。
「咱家不差這點水吧?」
非要跟她擠在一個洗腳桶里,雲清歡直接沖人翻了個白眼。
柏耐寒就嘿嘿嘿直笑,厚臉皮道,「我想跟你一起泡。」
雲清歡先脫了襪子把嫩白的小腳放進去,水有些燙,她條件反射的把腳抬了抬,等適應了水溫這才安然放在水裏。
她的腳還沒撲騰幾下,男人就已經把腳放進來了,洗腳桶沒那麼大,男人的腳又很大,這一放進來就顯得洗腳桶的空間很是逼仄。
他的腳似是比水溫還要燙,猛的一覆蓋在她腳背上,雲清歡整個人都很不自在,氣惱的去踩他。
這一胡鬧起來,等洗完腳,水溫都涼的差不多了。
雲清歡一洗完就趕緊擦乾腳,不敢再多待,肌膚相觸的感覺,讓她深刻了解了中說的觸電到底是什麼。
從腳背傳來酥麻漸漸蔓延全身。
男人挑了挑眉,看她臉有些紅的樣子,眼裏盛了笑意,在冬天被捂白的耳尖也是紅紅的。
其實他也有點羞,只是兩個人既然已經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自然是要乘勝追擊,讓她徹底接受自己。
柏耐寒乖乖擦乾淨腳,然後把洗腳水倒了,才上床躺着,雲清歡就拿出來哈利油,「你抹點在手上,省的冬天太冷生凍瘡。」
想着他現在每天都騎自行車去鎮上,也沒有手套戴,每次回來手都凍的通紅,她就有些心疼。
男人乖乖伸出手,「你給我抹唄。」
得寸進尺。
雲清歡直接給自己也抹了抹手,又弄了一點往他手上一抹,直接道,「你自己抹開,我要睡了。」
說完,直接閉起眼睛,拉着被子就要睡。
男人無奈搖了搖頭,有些可惜,看來有時候不要臉這一套也不是那麼好用。
可能是因着兩個人坦白了心裏話,這一晚雲清歡睡的格外踏實,踏實到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男人已經起來上班了。
等天色大亮起來的時候,雲清歡一時還有些懵,出門見自己婆婆一副過來人的表情看着她,她都已經能夠木着臉淡然面對了。
不木着臉還能怎麼樣?總不能跟婆婆解釋兩個人昨晚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柏耐寒自從去鎮上工作,肉眼可見的消瘦起來,讓劉玉芝這個當母親的看的心疼不已。
雲清歡看了也很心疼,心裏猜測他初去鋼鐵廠,恐怕很難立足,這一個多月怕是被人刁難了,而且,她心裏還猜測他現在去鋼鐵廠工作,怕是也不簡單,少不得跟一群老狐狸笑裏藏刀。
不然也不會短短一個多月就瘦了一圈,哪怕怎麼補都不行。
快過年的時候,男人總算放假了,而且,他整個人也肉眼可見的放鬆起來。
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如今,可能是因着敞開了心扉,倆人之間關係是愈發親密,至少此刻,雲清歡嫌自己被窩裏不是太暖和,愣是讓人過來給她暖被窩,她則是窩在他懷裏看書。
兩個人都穿着秋衣,這樣倒也不是過分親密,只是到底在一個被筒,肢體接觸也是十分頻繁。
看書看的煩了,她仰頭看他,讓他給她講鋼鐵廠的趣事。
所幸鋼鐵廠里的一些有問題的人都已經處理了,他眉眼輕鬆,便撿了些能講的東西跟她說。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國營飯店吃飯遇到的那個鋼鐵廠領導嗎?那個國營飯店的廚師對人很是恭敬的那個人。」
雲清歡點頭,「記得。」
那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