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過來時。
蔣翩枝是被人強行開機的。
她雙眼迷離地盯着身上的身影,囈語着去推搡對方,剛剛睜開眼,她的手上還沒什麼力氣,伸出去的手,也軟綿綿的,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剛才的動作更像是欲拒還迎。
暴風雨,更猛烈了。
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要碎開一般,身體也被暴風雨攪動地疼得厲害。
兩片臉頰滾燙,她感覺自己像是喝醉了,身子也不安地扭動了一下。
暴風雨後。
她懶散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腦袋裏暈乎乎的,聽着淋浴間傳來流水的聲音,她徹底清醒了。
床單上,一大片水漬,濕乎乎地墊在身下。
蔣翩枝臉頰一紅,迅速摸過毯子,將自己裹緊了。
剛才。
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原來,都是真的。
想起剛才自己扭動的樣子,蔣翩枝的臉頰一片赤紅,迅速將臉埋進了毯子裏。
她聽到浴室的水已經停了。
有腳步聲,朝着她的方向靠近。
安靜中。
蔣翩枝還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
兩人明明已經老夫老妻了,她卻還是會因為那種事,臉紅心跳。
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劇烈。
忽然感覺到身體騰空,蔣翩枝終於藏不住了,她將腦袋探出被子,紅着臉,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你、放我下來。」
賀厲存的臉上沒太多情緒,但他眼底卻明顯帶着笑意:「別動,我抱你去洗澡。」
蔣翩枝不動了,乖乖由着對方,將她抱去浴室。
她紅着臉,回憶剛才,由於腦子暈暈乎乎的,她並不能想起太多細節。
蔣翩枝將臉往對方懷裏貼了貼,語氣帶上一點責怪:「我不想給寶寶吃太多奶粉,我們不是說好了......你以後都不跟寶寶搶吃的。」
這句話開口,她的臉頰更是燙得嚇人。
賀厲存不以為意:「放心,這次給他留了。」
蔣翩枝:「......」
她不說話了。
感受到對方將她放進溫熱的浴缸里,她才重新睜開眼。
她將腦袋往水裏縮了縮,盯着擠進來的男人,眼睛睜大:「你不是已經洗好了嗎」
「是洗好了。」賀厲存咳嗽一聲,一臉正經:「夫人,想不想,再要我一次」
蔣翩枝:「」
......
從浴室出來。
蔣翩枝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她渾身酥軟地躺在對方的懷裏,疲憊地像是熬了好幾個大夜。
哪怕是以前,熬夜做研究,都沒那麼累。
又休息了一天。
蔣翩枝離開自己的臥房時,她滿身彆扭,像是做了虧心事。
就在她抵達大廳,想要跟老爺子問好時,才得知,今天一早,老爺子他們就去醫院看望顧向晚了。
蔣翩枝鬆了一口氣,決定立刻動身,去探望林芸。
賀家。
嬰兒房。
一群金牌頂着黑眼圈,剛剛將圓滾滾的小奶娃娃哄睡下。
她們做了這麼多年的月嫂,還是頭一次碰上這麼難哄的小嬰兒。
換了崗,一群精神過度疲勞的月嫂們退下去休息了,新換上來的月嫂們,同樣小心翼翼,生怕把這小祖宗吵醒。
至於林芸。
自從生完了娃,她就將娃徹底丟給了月嫂,要不是每天到了餵奶時間需要她,她甚至都忘記,自己剛生了一個娃。
她恨不得將懷孕期間所有想做不能做的事,全部都做一遍。
比如,懷孕的時候,賀霆修不允許她長時間看電子產品,不允許她接觸酒精,甚至,連熱水澡的自由都沒有了。
此刻。
林芸正舒舒服服泡在浴缸里,喝着剛剛調好的雞尾酒,時不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