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笑道。
&然兄長知道,那可就一定不要折騰我。其實,我也不一定有那個壽數……」
&呸呸!不知忌諱。」皇帝突然之間想到他曾經喝下的那杯毒酒,會不會有其他的副作用。
&剛剛還拿兄長開過玩笑,您都不計較,現在卻……」
&自然是重要的。」皇帝忍了忍,沒有把本來要說的「更」字加上去。
雲惟珎笑着飲茶,和皇帝說了一上午的危險言論,雲惟珎在宮裏用過午膳,才慢吞吞的走出去,今天在宮裏,感覺自己的裏衣,濕了幾回。
皇帝在殿內看着雲惟珎遠去,對鐵山道:「朕總覺得元琰離朕原來越遠了,怎麼也抓不住。」所以他才想拼命的把雲惟珎拉進更深更急的朝廷漩渦中,這樣他就脫不開身了,永遠留在京城了。
大總管鐵山裝傻道:「雲大人的確出宮了,不過走得還不遠,要不老奴去把他追回來。」
皇帝揮了揮衣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和你也說不明白。」
&是,老奴愚鈍,陛下恕罪,恕罪。」鐵山的調子裏,還透着一股委屈,好像不知道陛下為什麼突然生氣一樣。
雲惟珎回道府邸,那些來鑽營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正主都不在,他們也就不一杯茶喝五遍水,把茶味都喝沒了也不走了。
雲惟珎剛剛坐定,管家就來稟報,就修繕府邸事宜,請雲惟珎拿主意。既然封了親王,府邸的規格自然要相應擴大。
&子,您看是就買些周邊宅院,和府里連在一起翻修,還是到朝陽坊去買?」朝陽坊是皇親國戚居住的地方,和雲惟珎的親王爵位也算相配。
&用了,就在這邊修吧,把圖紙拿上來我看看。」畢竟不是正經的皇親國戚,現在關於他的身世已經是紛紛揚揚,要是再搬過去澆一瓢油,估計就得炸鍋了,所以,雲惟珎才堅決推辭了皇帝在朝陽坊賜給他的府邸。
雲惟珎拿過圖紙看了看,他現在所在的坊市,居住的還是官宦人家和少量富商,雲惟珎根基不深,現在的宅子也是隨着自己的品級一點一點擴建的,所以地理位置並不是很優越。雲惟珎指着圖紙道:「按照親王府的規格,是不是這條街都要囊括進來。」
&主子,大半條街還是有的。」管家驕傲得挺起胸膛,能為這樣的主子做事,他臉上也有光彩。
&能容下一個三品武將的府邸嗎?」
&然能,主子的意思是……」
&就好,在這裏,起一座府邸吧。」雲惟珎指着路口上的地方道,「買舊宅院的時候不要仗勢欺人,寧肯多付些銀子;一切都要落到紙面上,日後方有憑證。細節才是成敗關鍵,你跟着我也差不多十年了,這些事情應該懂的。」
&定不負主子。」管家低頭應諾。
說是翻修,但和雲惟珎並沒有什麼關係,府邸太大了,他就是在寂靜的晚上,也聽不到絲毫動工修建的聲音,事實上,翻修府邸一直在加班加點的趕工,至少要在新年前,把一切舊房子都拆了。
這天,雲惟珎難得在年底忙翻天的時候偷得一點兒空閒,正在畫畫,郭萍就大步走了進來。
雲惟珎正畫到關鍵的地方,抬頭虛瞟了他一眼,道:「快來看,十八學士姿容不凡,今天才完全盛開,果然這些顏料也沒辦法比擬、重現。」雲惟珎臨窗畫畫,窗外是他的花匠精心培育的粉白色十八學士茶花。
雲惟珎等了半響也沒聽見郭萍說話,詫異的抬起頭認真看向郭萍,才發現他怒氣沖沖,卻又隱含悲傷,雲惟珎關切道:「怎麼了?」雲惟珎心神急轉,能把郭萍氣成這樣的,難不成是——「是不是安之出事了?」
雲惟珎嚇得筆都掉在畫上,畫了一早晨的成果直接毀了。
&有。」郭萍硬邦邦道。
&還好,還好。」雲惟珎被自己腦補嚇了一跳,有些腿軟的坐回椅子,道:「那是出什麼事了?」
&爺還是想趕我走?」郭萍憤怒又委屈道。
&麼?」雲惟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最關心的就是郭安之和郭萍,他們兩個都沒事,在雲惟珎看來就沒有大事,可這一下子又說到哪兒去了。
&爺還想瞞我,管家說您讓他在東路口起了府邸,三品武將的規格!」郭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