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大衛,是一名荒坂學院的學生。
別誤會,我可不是那些有錢沒處花的富家少爺,能在荒坂學院這種貴族學校讀書,歸根結底還是我的母親要求我這麼做的。
事實上,我們的家境並不富裕,我的母親是在夜之城醫療中心工作的,工作地點在沃森區,她是一名緊急醫療技術人員。
至於我就讀的荒坂學院,則是位於市政中心。
我們兩人相依為命,她是我僅剩的親人。
我們居住在聖多明戈的超級摩天樓公寓,那裏的居住環境很一般,路邊、街邊幾乎隨處可見到處都是流浪漢,距離繁華市區也比較遠,但優點是房價便宜。
聖多明戈、市政中心與沃森區,三個城區之間相當遙遠,所以很多時候,我們都要把大部分時間花在通勤上。
光是這些描述,你們應該都看出來了吧,我的家境其實並不太好,甚至可以說有點「貧苦」。
想必你們還是很疑惑,家境這麼貧寒,又是哪裏來的錢能讓我在荒坂學院這種貴族學校讀書呢?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支付學費的人是我的母親,是她出錢來讓我在荒坂學院就讀的。
我唯一知道的只有一點,那就是以我們並不富裕的家境,就讀荒坂學院只會讓我們的家境雪上加霜。
富家子弟們隨意挑選的學校,對於我們這種普通人而言,就需要我的母親為之付出千百倍的汗水與代價。
我不知道那些代價是什麼,但我知道這一定很不好受,即便我多次勸她不要這麼做,可她還是固執地讓我在荒坂學院讀書,嘴裏嘮叨着我未來能夠出人頭地的願景。
她用一種沉重到壓抑的愛,死命地澆灌呵護着我這根幼苗,她將一切希望寄託於我,但我卻看不見自己開花結果的那天。
我也不好受。
這所學校畢竟不是我有資格待的地方,自入學之後,我也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同學欺凌霸凌、學習設備的匱乏、學業的繁重...這些壓力猶如大山一般,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但我沒得選,難道要讓我跑回家去找母親哭訴嗎?她比我還累!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凌晨才能回來,我每次回家都看不見她,只有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才能看見她躺在沙發上的疲累身影。
這時候,我連想哭的力氣都沒了,只能整理好自己的東西,獨自上學去。
不過最起碼在學業上,我沒有辜負母親的期望,我的學習成績在學校里還算優秀。
只可惜,這種優秀是一種「原罪」,社會地位低下的我,在不少富家同學眼裏根本不配這種「優秀」。
既然在學業上沒有辦法壓倒我,以此獲得可憐的優越感,於是他們就採用冷暴力、言語侮辱等方式霸凌,仿佛這樣就能讓他們的自尊心好受點。
我無視了他們猶如小丑一樣的行為,開始在學校里獨來獨往。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某一天,一個新同學突然來到了我們的班級上。
他叫林墨,我今生最好的朋友與貴人。
他坐在我隔壁桌,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待人態度,都和我見過的富家子弟不一樣。
自此,我有了入學以來的第一個朋友。
他主動找我聊天、找我借作業抄、每天上課都在打瞌睡,需要我來幫忙打掩護,碰上老師提問回答不上來,還需要我在背後幫忙提醒...
明明是一個富家公子,可他卻好像沒有任何架子,除了考試的時候會努力學習一下,其餘時候都好像在搗鼓自己的私事,就連作業都是讓我幫忙做的。
當然,說是讓我幫忙,實則卻是給了我不少「代筆費」,他看出我的家境比較困難,於是使用這種委婉的方式為我提供金錢方面的「援助」。
我很感激他,托他的福,在荒坂學院的日子似乎也不再那麼無聊了。
然而,在日復一日的學院生活中,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他開始漸漸不來上學了,一連請了很多天假。
我以為他是出了什麼事,結果有一天他又回來了,渾身的氣質變得和以前有點不太一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