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先生是與林哥認識嗎?」
北川靜的黑色眼眸宛如深夜的星空般深邃,似含星星子,一臉期待地看着大衛,等待他的回答。
「是,他是我的同學。」大衛點頭道。
「啊?那也就是說大衛先生的年紀還是比我高咯?」
北川靜好奇地看着大衛,似乎不敢相信面前的孩子會比自己年紀還大。
雖說林墨的面容也是一樣的年輕稚嫩,但行為舉止中不經意間透露的老成,再加上先入為主的念頭,這才導致北川靜誤以為林墨的年紀比自己大。
畢竟這是夜之城,長相有點兒「凍齡」倒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更別說新聞報道里還有一名活生生的例子,站在世界巔峰的荒坂三郎先生,不也是從二戰時期活到了現在嗎?
其下子女的年紀一個個也都能當別人家的奶奶、爺爺輩了,還不是照樣看上去年輕貌美。
可眼前的大衛顯然沒有那種看透一切的成熟,整個人就差沒把自己是個混小子、愣頭青寫在臉上了。
大衛剛欲開口解釋,卻被幾陣咳嗽聲打斷了。
「咳咳,好了,閒話就先聊到這裏吧,靜,我和大衛先生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接下來要出門一趟,等會你自己一個人留在家裏記得照顧好自己。」
北川浩及時咳嗽幾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旋即把目光看向自家妹妹,留下了關切的叮囑,及時轉移了話題。
「好的,哥哥。」
北川靜溫柔地點頭,完全沒有一點反對的意思,那一抹柔和的笑容掛在臉上,往日的陰影似乎早已煙消雲散。
言以至此,少女嘴角的笑容卻漸漸多出了幾分陰慘。
她默默地走到旁邊的牆壁上,打開了嵌入式的儲物櫃,從中拿出了那把被她珍藏起來的超式手槍。
纖白的柔荑細細撫摸其上,槍身冰冷的觸感似乎從手指傳至嘴唇,以至於那一抹微笑被染上了澹澹的冷意。
「我一個人待在家裏也能行的,如果有其他外人來到我家,我會儘量不把他們都殺死,只瞄準他們的腳、手,讓哥哥你回來再處理。」她輕聲地述說着,語氣柔婉。
聽見這話,大衛卻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驚愕地看着少女漸漸顯露出與之前格外不同的陰冷氣質。
北川浩深深地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最終還是長長嘆了口氣。
他只是留下一句好好看家,就拉着一旁有點傻眼的大衛走出了房子。
來到走廊,北川浩鬆開了手讓大衛在後面跟着,他自己在前面帶路走到了電梯間,兩人通過電梯來到了大樓的某個樓層。
「每一棟超級摩天樓都是一個小型的生態圈,在這裏能找到你需要的一切東西,關於這個你應該清楚吧。」
北川浩一邊在前面領路,一邊對着後面緊跟着的大衛說道。
有人的地方自然也會存在着混亂,與服務混亂的場所。
槍械鋪、拳擊場、酒吧等服務場所,在一棟超級摩天大樓里只要願意去找,總能找得到。
大衛的腦袋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我知道,我家也住在摩天大樓。」
「我對你家住在哪裏沒興趣,從現在開始你只需要回答明白與不明白,以及對我要稱呼為前輩,懂了嗎?」
「明白,前輩。」為了這份工作的錢,大衛幾乎是沒有一點兒猶豫就答應了下去。
他的長處不多,而保持冷靜去接受一切困苦刁難,絕不為悲傷事而哭,是他唯一值得稱道的堅強。
看着大衛一臉堅毅的神情,北川浩乾巴巴地笑了笑,神色依舊澹漠平靜:
「希望接下來,你還能保持這股澹然。」
兩人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廢話,跟隨着北川浩的腳步,大衛來到了一家佔據一大半樓層的空曠拳擊場。
這既是一家拳擊場,也是一家健身館。
看着拳擊場內揮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