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禮辛的意思很明白。
無論誰當皇帝,跟我毫無干係。
我只想安安生生的修我皇陵,當我的異姓諸侯王,在天壽山里逍遙自在。
為你賣命?
不太可能。
或許等你死後,可以給你修個不錯的皇陵。
「呼」
朱由檢明白,在登基前,無法俘獲封禮辛這種大才。
至於登基之後
我還需要你來賣命?
屆時整個天下都是朕的,朕何人用不得,何人又殺不得呢?
被藏在的桌子下的手攥的發青,朱由檢終究無奈說道。
「先生,既如此,小王不再多言。只盼關鍵時候,先生能否幫小王出手一次?」
李辛一怔,明白對方或許要借自己的幻術一用,完成謀害天啟帝的計劃。
他還沒回應,朱由檢再次道:「先生,作為回報,小王替你擺平你今日所憂之事。」
李辛眯起眼睛,心裏泛起漣漪。
「殿下,您知道下官擔憂何事?」
朱由檢笑了:「若孤猜的不錯的話,孤那皇兄必然雷霆震怒。」
「他打死也不會承認,因為失德才引來天降災禍。」
「而先生所求,必然是減少無辜傷亡。」
「孤雖不知先生如何料定天災,又為何提前數年就培訓那些醫務人員、消防員、藍天救援隊。」
「但孤明白,先生一定有先生的道理,孤也願相信先生!」
「孤便幫先生解決此事如何?只是先生還需要告訴孤」
「到底何日會有災禍?災禍又會發生在何處?」
李辛看着朱由檢,不由感嘆不愧是能當皇帝的人。
最起碼腦子方面沒的說。
而作為報酬,也就是讓李辛幫着幹掉朱由校。
對李辛來說,百姓的命和皇帝的命都是命,能用一個人的命換取上萬人存活的話
他還有什麼猶豫的呢?
李辛輕輕說道:「明日午時之前,城南王恭廠!」
嗡!
這一刻,無論朱由檢,還是陸文昭,又或是沈煉都腦袋一炸。
三人想過不日就要出現災禍,可打死也想不到就在明天。
朱由檢微微點了點頭,衝着陸文昭和沈浪說道。
「你二人,可曾聽到封先生的話了?去吧,辦你們的事去。」
兩人趕緊躬身拱手:「是。」
說完後迅速離去,後花園的涼亭中竟只剩下李辛和朱由檢兩人。
李辛大惑不解,想不出這兩人如何辦事。
朱由檢卻從容一笑。
「先生,咱們別再憂心這些事情。今日良辰美景,不如談談風花,談談雪月,談談你皇陵鎮的胖西來超市,可好?」
李辛壓下滿心疑慮,明白或許過不了多久,朱由檢會給自己一個答案。
「好!」
另一邊。
陸文昭和沈煉離開十王府後,對視一眼分別離開。
先說沈煉這邊。
此刻天已完全黑了,並且整個京城處於宵禁狀態。
明律規定,宵禁後敢在街上行走者,被五城兵馬司抓住將受笞五十之刑。
但對於錦衣衛來說,依舊暢通無阻。
不多時,城西某家賭檔之外。
沈煉看着面前嚇的瑟瑟發抖之人,冷聲笑道。
「韓老三,交代你的事可記清楚了?」
「記記清楚了,大人。」
韓老三就是個賭徒潑皮,今日不慎被錦衣衛千戶大人抓住,整個人快要嚇死。
「記住便好,進去吧!」
沈煉抬了抬手,示意韓老三滾蛋。
對方卻結結巴巴道:「大人,小人手裏沒銀子啊」
沈煉一愣,暗罵幹這種事怎麼還得我自掏腰包。
他煩躁的摸出五兩碎銀,想了想又摸出一顆碩大的銀錠,扔給對方後冷聲喝罵。
「辦好你的差事,辦不好,這便是你的買命錢。」
韓老三見了銀子滿眼發光,嘿嘿笑着不斷點頭。
「放心,放心大人,小人別的不說,糟蹋起銀子可是不眨眼睛」
「滾!」
那韓老三慌忙鑽入賭檔之中。
裏面依舊喧譁,無數賭徒正圍聚在桌前扔着骰子。
「呦,癩皮狗來了?韓老三,你還敢進來,欠賭檔的三兩銀子,什麼時候奉還?」
賭檔幾個壯漢見韓老三進來,立刻起身圍了過去。
韓老三一臉煩躁。
「催催催!催命呢啊,不就是三兩銀子,一天天的叫喚,咋?老子給不起嗎?」
說着他摸出那顆五兩碎銀,直接扔了過去。
「這是五兩,三兩還賬,二兩請你們吃頓酒席如何?」
嚯!
幾人一驚,順手接過後忙換了一副模樣,滿臉笑容。
「懶皮狗不,韓老三,這是怎麼了這是?」
「三哥,最近在哪裏發財,怎麼出手如此闊綽?」
「三哥哎,不好意思!剛才是我不對,我給您這就端茶倒水」
幾人驚呼也引起賭桌上一眾賭徒注意。
眾人見狀撇了撇嘴。
「呵,五兩碎銀罷了,不知又賣了家中何物。」
「沒準啊,將他那沒出閣的閨女賣了。」
「那也不止五兩吧,那閨女長的俊俏,年芳二八,賣到大戶人家當丫鬟,至少不賣個二三十兩銀子?」
「」
看着眾人鄙夷模樣,韓老三再忍不住了。
「靠!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再混賬還能賣了親閨女嗎?」
「老子另有發財門路,看看這是什麼」
說着,他掏出沈煉給他的那一顆銀錠,狠狠的砸在桌上。
轟!
賭坊里的人都驚呆了。
但見韓老三砸出一錠碩大的馬蹄銀,至少有五十兩之多。
五十兩啊!
什麼概念。
明朝一兩銀子的購買力大概在六百六十元左右。
五十兩就是三四萬元。
這個吃飯都成問題的潑皮無賴,難道搶了銀庫,搶出了一錠官銀嗎?
眾人嚇的一時間瑟瑟發抖,恐懼的看向檔口之外,害怕真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