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聽到馬修的話,張連海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
貝蒂!
貝蒂護士!
等等!
剛剛我查看這張照片的時候,似乎也沒有看到貝蒂護士的身影。
貝蒂是誰?
卡斯林斯卡醫院腦外科的護士長,剛剛接待了我們,並給我們佈置主線任務,幫助這家醫院挽回聲譽。
可為什麼整個醫院的大合影上,沒有她的存在?
冷汗從張連海的臉頰滑落。
他一把搶過馬修手中的彩色照片,又一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果然沒有貝蒂護士長的身影。
或許有,因為照片中間產生過磨損,令人看不清那兩個工作人員的模樣。
難道其中一個就是貝蒂護士長?
只是不會這麼巧吧。
難道
「修哥,你,你什麼意思?」
張連海沉聲詢問,只是聲音有些發飄。
馬修見這膽子比天還大的傢伙竟然也有些顫抖,連帶着自己又開始惴惴不安。
「沒,沒什麼意思啊!連海兒,就是沒看到貝蒂護士長唄。」
「也許,拍着這張照片的時候,她還沒來卡斯林斯卡醫院吧?」
張連海搖頭:「不可能!」
「如果這張照片是1909年春天拍攝的話,貝蒂護士長肯定也在,畢竟她已是護士長的職位,就算從頭做起,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內升職升的這麼快。」
「你要知道,護士和醫生都是講究資歷的行業,沒有什麼年輕人就擔當重任一說」
馬修點頭表示贊同。
他畢竟是學醫用物理學的,對醫學也稍微接觸過一些。
無論醫生還是護士,都需要大量的臨床經驗積累,就算有天縱之才也不可能委以重任。
好比殺雞宰羊,任你有一萬種屠宰的方式又如何?
沒有殺過雞的人一見血就渾身發抖,還殺個屁啊。
放在醫學上同樣如此。
沒有經驗的人只能慢慢積累,絕不可一蹴而就。
「所以,貝蒂護士長就在這兩個磨損的人員之中?」
「難道,她」
馬修聲音哆嗦起來:「就是殺害萊特醫生的兇手?」
張連海苦笑:「有可能,也不一定。」
「就算貝蒂護士長的頭像恰好被磨損,也不能證明她就是殺害萊特醫生的兇手。」
「況且,萬一貝蒂護士長拍攝照片那天請假沒來,或者是後期院長從其他醫院請來的人才也有可能。」
「畢竟卡斯林斯卡衰敗成了這樣,這張照片上的人應該都已辭職,這都說不準」
馬修聽完翻了翻白眼。
「靠!連海兒,你這說了豈不是等於沒說?」
張連海吐了口濁氣:「是啊!算是沒說。」
「不過真想弄明白的話,也有辦法搞清楚這兩個模糊的頭像到底是誰?」
「恩?什麼辦法?」
張連海搓了搓照片,凝眉說道。
「修哥,你也提過,彩色照片剛出來沒兩年,這家醫院竟然就有了沖洗技術,且看照片的成色,說明沖洗的手段相當不俗。」
「再加上這張照片的拍攝者就是萊特醫生,說明萊特醫生真是攝影愛好者,或者說攝影達人。要知道,在20世紀初,攝影師應該還是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對於張連海的話,馬修深表贊同:「所以」
「所以這家醫院肯定有萊特醫生的專屬暗室!因為他需要獨特的環境來清洗照片並覆蓋三原色!」
張連海非常武斷的說道:「只要我們找到萊特醫生的暗室,應該就能找到這張照片的底片!」
「原來如此!」
馬修眼睛亮了起來:「找到底片,是不是就意味着能看清那兩個模糊人的樣貌?知道誰是殺害萊特醫生的兇手?」
張連海苦笑搖頭。
「應該並不能吧,我們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