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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釗和胡九兒兩人,如願見到了當代卸嶺魁首,陳問天。
「哈哈哈」
一間沒有旁人的會客室里。
陳問天穿着筆挺的西服,看到楊釗和胡九兒後,朗聲大笑。
「常勝山上有高樓,四方英雄到此來。龍鳳如意結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陳問天走了幾步,來到楊釗面前,抬手抱拳。
「在下,卸嶺陳問天!」
楊釗也咧嘴笑了,同樣舉起手。
「摘星需請魁星手,搬山不搬常勝山,燒的是龍鳳如意香,飲的是五湖四海水」
「在下,搬山楊釗!」
兩人同時朗聲大笑起來。
卸嶺搬山兩門傳人,時隔近百年後,再次相逢。
隨後,竟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的胡九兒。
陳問天在等待對方介紹身份。
楊釗則一臉無語的擠眉弄眼。
說啊!
傻表妹,你特娘倒是報個名號出來啊。
胡九兒已經傻了。
麻蛋!
五大門派的見面詞?
多少年不用的玩意兒,怎麼就突然說起來了。
表哥你早說啊!
早說我提前背背,好歹不那麼令人尷尬。
她卻不知。
藍道中人見面,必須要先對切口。
類似智取威虎山那樣, 對不上切口就表明你不是同道中人。
這樣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輕則被俘,重則當場斬殺。
畢竟六扇門都找上門來了,竟然還無動於衷?
果然。
陳問天見這女娃娃懵逼的模樣,笑容也收了起來,眉頭皺起幾分。
楊釗都要氣死了。
九兒,你真特娘是個棒槌。
他只好微微出聲:「人人」
胡九兒就好像小時候背課文一樣,經過表哥提示,立刻想起來了。
「哦哦哦!咳咳」
「人點燭,鬼吹燈,堪輿倒斗覓星峰!」
「窨沉棺,青銅槨,五行相衝莫近前!」
「摸金校尉合合合」
背到這裏,胡九兒說啥是想不起來了,就記得一個合字。
見兩人目光炯炯看着自己,心中一慌。
情急之下喊道:「喝酸奶,舔瓶蓋!」
啪!
楊釗崩潰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
神特碼喝酸奶,舔瓶蓋。
讓你老爹老娘知道了,腿給你敲斷。
「哈哈哈哈」
陳問天又張嘴大笑起來。
他實在沒想到。
當代搬山魁首還算正常,可這現任摸金校尉
女娃娃,還算長得不錯!
胡九兒也知道給老祖宗丟了人,騷眉搭臉,俏臉發漲,象徵性的拱了拱手。
「摸金校尉,胡九兒!」
一場比較尷尬的見面切口才算結束。
陳問天笑着將兩人拉到沙發上坐下,攤出那隻做工精美的怒晴雞。
「楊老弟,你就算不拿出這個,說是楊家後人來訪,老哥我也要馬上下樓,去迎接你啊!」
楊釗咧嘴笑笑,心道放屁。
就算拿出了怒晴雞擺件,你也老神在在的待在樓上,等着我們過來見你。
他想了想開口道。
「陳老哥!這個怒晴雞擺件,乃是玉樓老前輩生前最喜歡的玩意兒。我這次從鷹醬回來,專門給您送來,也算物歸原主!」
陳問天一愣,握緊了手裏的擺件。
對方的話里包含了很多信息。
卸嶺前任魁首陳玉樓已在鷹醬離世。
楊釗和胡九兒也是從鷹醬而來。
不過專門過來送老魁首的心愛之物,想必純屬扯淡。
陳問天露出一副悲傷模樣。
「老叔爺也仙逝了嗎?哎」
「可恨我和父親,爺爺,三代人幾十年來打探老叔爺蹤跡,沒想到他老人家竟然去了鷹醬,真是哎」
楊釗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當年陳玉樓因為盜掘雲省獻王大墓,不慎被毒霧熏瞎了雙眼。
又因為瓶山大墓死的兄弟太多,無顏回到常勝山,開始避世隱居。
你們找了幾十年沒找到?
那胡九兒他爹怎麼一找一個不吱聲,甚至最後帶到了鷹醬給人家養老送終。
最終,老人死在鷹醬,舉目無親,孤苦無依,真可惜了一生肝膽俠義。
只可惜現任卸嶺魁首
「呵呵!」楊釗再次開口:「陳老哥也不用悲傷,我可以告訴你,玉樓老前輩的遺骸安身之所,您現在家大業大,大可以將老人家遷回故土,重新安葬!」
陳問天聞言眨了眨眼。
「嗨!我們卸嶺祖訓,一生盜掘墳墓,有傷天德,所以卸嶺一脈傳人,死後不得入土,需烈火焚之,骨灰揚入大海。」
「楊老弟,正好你告訴我叔爺埋在哪裏,我找人去辦了這事,也算不壞了卸嶺規矩。」
楊釗嘴角一陣扯動,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狐狸,真是狠辣至極。
把你叔爺直接給挫骨揚灰?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當上卸嶺魁首的。
要知道,歷任卸嶺魁首最是忠義無雙,肝膽相照。
不然,也可能籠絡一幫生死兄弟,下到兇險萬分的墓穴之中。
可楊釗也想的明白。
時代不一樣了。
如今的陳問天,早不用再干盜墓的勾當謀取錢財。
只需要維持手頭上的生意,就能富可敵國。
他傻批了嗎,干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呵呵,也好!」
楊釗點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陳問天見成功堵住對方的嘴,也眯眼笑了。
「不知楊老弟和九兒妹子突然到訪,是否碰上了什麼難處?」
他從懷裏掏出一張支票,刷刷刷的寫了幾行字。
「都是同道中人,陳某絕不能坐視不管。」
「這裏是一百萬的支票,兄弟你拿走!應該足夠你解決眼前麻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