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碳基聯邦的十一位議員,草率的決定地球,乃至太陽系生死的時候。」
「我的朋友,讓我們回到龍國北方小縣城那個孤兒院吧。」
「我和秦文景,以及其餘六七名同學,見戴老師徹底沒了呼吸,再忍不住心中悲傷的情緒,放聲大哭。」
「哭什麼?一陣嚴厲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孤兒院的主任來了。」
「他打眼一掃,自然也看到戴老師死在教室之中。」
「那年月,死個人簡直太正常了。」
「主任沒有絲毫悲痛,只是感到晦氣和倒霉。」
「一個縣城、市里、省里的被當做典型的臭老九,卻死在孤兒院裏,是他作為主任的重大過失。」
「別哭了!回你們寢室歇着去,這裏我找人收拾。」
「罵歸罵,主任卻對我們恨不起來。要知道,我們可都是這個國家未來的希望啊!」
「他怒喝着,讓我們全部離開,就要找孤兒院的幫工過來抬人。」
「我們自然不許!並粗暴野蠻的將主任推搡出去。」
「怎麼能讓主任找人收殮戴老師的遺骸呢?他們必然要將老師隨便扔到一個地方,甚至連埋都懶得埋吧。」
「我們七八個同學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主任被推出去了,我們像牛犢子一般,頂住教室的門,阻止任何人進來。」
「見我們還敢鬧事,司機、保育員、幫工,保健醫生,甚至後廚的胖廚子都過來喝罵,但我們仍然死死抵着門口。」
「他們面對一群十幾歲的孩子,又能怎麼樣呢?」
「漸漸地,他們也罵累了,說不信我們寧可餓死在教室里也不出來,全部悻悻離去。」
「我們這才鬆開了門,呆呆的看着仍然躺在講台上的老師。」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我餓了!有同學小聲嘟囔,隨即被秦文景怒罵。」
「餓了就滾!沒人指望你留在這裏,我們守着就行。」
「那名同學再不敢出聲,悄悄坐回座位。」
「又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天漸漸暗了!」
「老師所說的太陽光,慢慢消失不見,整個教室一片漆黑。」
「我們所有人卻依舊傻傻的發呆,互相看着對方,偶爾看看死去的戴老師。」
「沒人知道該怎麼辦!沒人知道應該怎麼辦,但又不願意離開老師,就這麼靜靜看着。」
「隨着時間流逝,孤兒院裏的燈也熄了,光線全部消失,我們似乎和戴老師一樣,被世界遺棄。」
「要不,我們挖個坑將戴老師埋了吧!」
「我突然說了一句,大家都抬起了頭。」
「秦文景眼神也是一亮,立馬附和我。對!趁着現在沒人,挖個坑埋了戴老師吧。」
「我爹、我娘、我奶、我爺死了之後,都是村裏面的人給挖坑埋的!」
「更多的同學附和我倆,說人死入土為安!咱們埋了戴老師,做個記號,等以後長大了掙了錢,再給戴老師立碑祭奠。」
「大家達成一致後,又發愁埋到哪裏?」
「若是亂埋,不光要擔心戴老師被人發現再被挖出來,也擔心來年耕種的時候,打擾老師安息。」
「要不,就埋到咱教室講台下面吧!」
「不知誰提了個建議,說埋在講台下面,咱們天天都能守着,還能防止有人打擾老師安息。老師若在天有靈, 看到咱們讀書寫字的模樣,想必也會含笑九泉。」
「這個建議得到全票通過。」
「那時候,那有什麼洋灰地面啊!全都是在土地上打了根腳蓋起的房子。屋裏面用石碾子碾幾遍,就算平整。」
「連三尺講台,也是木匠用木頭打出來的。」
「我們說干就干,有人抬走講台,有人去偷鐵杴、洋鎬,有人抬着戴老師暫時挪到一旁。」
「也不知挖到了什麼時候,終於挖出個兩米多深的大坑。」
「大家對視一眼,見教室里的月光都要黯淡下去,知道天快亮了,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