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洛珈能觀察到外界的戰火,但他沒有駐足停留,他的視線內已經出現了一股七彩的光線。
如夢似幻,因不可知的原因旋轉了起來,一些雕像被這光線照亮了。
它們是巨大且強健的某種怪物,有着許多隻手臂,頭頂猙獰彎曲的巨大雙角。一連串帶刺的粉紫圓環將它們的胸膛串聯了起來,而且,所有的雕像都沒有身着任何衣物。極具暗示。
凝望着它們,洛珈那繃緊的神經終於在此刻斷掉了一根,他怒不可遏地舉起啟明者,分解立場開始劈啪作響。
「轟!」
沉重的響聲在這一刻響徹了整座神殿,洛珈以盛怒一擊摧毀了一座雕像,而且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它的碎片滾滾而落,他卻已經奔向了下一座雕像。啟明者不斷地揮舞,原體以他超凡的力量帶動了權杖,憤怒地毆擊着那些石頭造物,直到它們被徹底摧毀,洛珈方才罷休。
他收回權杖,卻聽見了一陣嗡嗡作響的細密低語。轉過頭去,一看見一個身穿深紫色織物的拉爾人朝他走了過來。
這隻異形看上去已經很老了,它的皮膚充滿褶皺,多數鱗片都已經脫落,只剩下瘢痕般的白色殘留在剩下的十幾片鱗片之中。它的眼睛也不是其他拉爾人那樣的黑色,而是一種氤氳的紫。
洛珈眯起眼睛,厭惡地搖了搖頭——他已經完成了目標,至少完成了一半。與此同時,權杖也被他再次遞出。
儘管科爾·法倫說過這裏沒有守衛,但洛珈還是保持着警惕。他知道拉爾武士的難纏之處。
「跪下,異教徒。」洛珈冷冷地說。
他所使用的語言乃是正宗的高哥特語,這個異形是斷然不可能聽懂的。但他也不需要它聽懂,任何還有智力的生物都能理解原體語氣之中所蘊含着的威脅。
蒼老的祭司看着他,姿態順從,不見有半點威脅,但也沒有跪下。洛珈朝它走去,決定先將它打斷脊柱後再拖出去吊起來。
然而,就在此刻,那拉爾人居然開口說話了。
「請停下,神之子,我沒有惡意。」
洛珈起初有一個瞬間被這東西的聲音嚇了一跳——儘管外表醜陋,但這拉爾異形的聲音聽上去居然非常悅耳。但他很快就皺起了眉,甚至還加快了步伐。
「你是從何處學來的高哥特語?」洛珈來到它面前,啟明者的杖尖有危險地電光跳躍。原體的語氣低沉,威脅之意溢於言表。「還有,你剛剛稱呼我為什麼?」
「我早在多年以前就已學會這門語言」祭司的聲音聽上去相當意味深長。「神之子,我是這樣稱呼您的。」
「你這無恥的異形,骯髒低賤的異教徒也配使用人類的語言?」洛珈舉起啟明者,卻暫時沒有將它揮下。他舉着它,讓它發揮了武器的另一個用途——威脅。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稱呼我?」
「因為我看得見您所信仰的神」祭司說。「光輝萬丈,如太陽一般光明.」
洛珈笑了,他伸出手,一把捏住了這異形的脖頸。原體凝視着它,滿意地看着它一點點地陷入了窒息的苦痛之中,卻完全無動於衷。
「你也配描述他?你也配看見他?」他冷冷地說。「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學來的高哥特語,但我也不關心。你該死了,你和你的所有同胞都該死了。銀河中註定只有一個種族才能崛起。」
祭司絕望地掙扎了起來,它的眼眸中倒映着洛珈·奧瑞利安遍佈陰沉狂怒的臉。
在那一片氤氳的紫色之中,就連洛珈本身的相貌也發生了改變。他沒有提着一個異形,而是單手握着一把利刃。一把弧度略有彎曲,擁有精美銀質雕刻的利刃。
但是,在洛珈眼中呢?
他只不過是仍然捏着那祭司的脖頸而已,甚至還一點點地加大了力度——他已經改變主意了,他現在就要這個異形死。
在諸多原體之中,洛珈的征服進度可謂是最為緩慢的。他每到一個需要收復的人類星球,都願意花上數年時間來傳道,一點點地讓當地虔信帝皇,投身進帝國之中
他會盡最大的努力避免傷亡和流血,聽上去仁慈得甚至有些迂腐,但那只是因為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