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開始仇恨一切幸福和美好的東西,只要看見了,就想去破壞。
所以當他看到任水心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地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就只想嚇唬她,欺負她,把她弄哭,看她傷心。
小時候,他會脫了褲子,站在她面前,羞辱她。
長大後,他只想把她推倒在床上,狠狠欺負。
想起任水心,就想起自己剛才被裴墨毆打的屈辱經歷。
他攥緊了拳頭,默默在心底發誓,定要給裴墨那傢伙一次慘痛教訓,讓那傢伙知道,他雖然打架不在行,但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只能在孤兒院裏興點風浪的秦炎。
而今晚從他手中逃脫的任水心,總有一天,他要讓她跪在他面前,求着當他胯下的女人。
南城市第一醫院的停機坪上,一架豪華私人飛機平穩降落。
飛機艙門打開,很快就有人上了直升機。
來者是一位黑衣男子,任水心知道這是裴墨的下屬。
下屬手裏拎着幾個大大的購物紙袋,放在了任水心所坐的長沙發上。
然後他支支吾吾,臉紅脖子粗地對水心說:「任小姐,我不太會給女孩子買衣服,您先將就穿。不合適我再去買。」
任水心看看保鏢,看看裴墨,對這效率也是有點不可思議。
「行,我知道了。」
保鏢和其他人等都下飛機等着了,因為任水心要換衣服。
飛機上就剩下裴墨和水心兩人。
裴墨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功夫,就在旁邊等着她換衣服。
任水心一邊穿衣服,一邊驚訝地問他:「你什麼時候聯繫過地面?我怎麼沒聽見你打電話。」
她回想被裴墨救下之後,裴墨並未打過什麼電話讓人給她買衣服,想不出他是在什麼時候下達了通知。
裴墨說,劫了秦炎那架飛機後,就聯繫了地面。
「你那時候都沒見到我,怎麼知道我需要衣服。」
裴墨也坐起來,慢慢披上大衣,「我習慣走一步,想三步。你不一定用得到,但不能你需要的時候沒有。」
「」
裴墨的細心周到再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明明都是人,怎麼能差距這麼大呢
她永遠都是上花轎現扎耳洞。
「這些事情我來想,你好好活着就行了。」
任水心覺得自己又被寵愛了,又被罵了。
她哼了一聲:「就是因為你和我爸什麼都替我想到了,我才這麼不會未雨綢繆的,當然不能怪我。」
裴墨縱容地看着她,笑着說:「是,大小姐,都是我們不好。」
任水心忍俊不禁,嘁了一聲,「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想,你們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也是走一步看三步的!周全的很。」
「然後就喝了那小子的毒酒了。」
任水心被噎的想打人,陰惻惻地看着裴墨說:「等你痊癒了,咱們再算賬。」
裴墨一下子笑出聲。
「什麼意思,看不起我。」
裴墨笑道:「你要真想跟我幹仗,趁我生病是最好的,等我痊癒了,你可就沒機會了。」
看着眼前這個臉腫,手腫的裴墨,任水心怎麼可能跟他幹仗,又怎麼捨得。
「我才不會趁人之危。」
說着,她走到裴墨身邊,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抱住他的腰,將他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其實她自己身子也還軟軟的,但她還是努力撐起裴墨,帶着他下了飛機。
裴墨本來是想叫下屬來幫忙的,他的血壓和心率都不穩定,不適合發力,結果這姑娘把他一扛就往外走。
為了給水心一個關心他,照顧他,與他患難與共的機會,又為了不把水心壓壞,裴墨咬着牙,沒有叫人來幫忙,憑藉着極強的意志力,讓任水心把他扛下了飛機。
他們走下來時,安醫生臉色都變了,跑上前來幫忙攙扶,剛說一句:「你怎麼自己」
裴墨瞪了他一眼,使了個眼色。
安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