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皺了下眉頭,臉上流露出懊惱,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隨即她一邊快速抹掉多餘的唇膏,一邊對小柒說道:「我拿他當長輩,他卻對我犯罪,不管以前多好,以後我倆都好不了了。」
林小柒暗嘆了口氣,總覺得小魚兒跟司徒寒置氣的過程中,也在折騰她自己。
頗有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感覺。
不過,說起應該,林小柒突然想起來,小魚兒以前跟她說,她有個高中同學在英國,說那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什麼的。
「跟你那個白馬王子有關係沒?」林小柒問。
小魚兒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她傷感一笑說道:「沒準兒人家都有女朋友了呢。而且他知道我和司徒寒的事,我倆沒可能了。」
然後不等林小柒繼續說什麼,小魚兒說道:「好了,咱倆今天主要就是散心,逛街,買買買,不提那些掃興的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小魚兒說這話的時候,林小柒有一種感覺。
司徒寒和小魚兒之間,肯定不像司徒寒說得那麼簡單。
小魚兒這麼恨他,恐怕不止是因為發生了關係。
但這其中隱情,小魚兒應該是不想多說,林小柒也就沒再問。
能說的出口的事情,就像看得見病症,往往只是表面,真正的病灶,一般都會藏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小魚兒化好了妝,兩個小姐妹就結伴離開了司徒寒的半島豪宅。
小魚兒開車技術嫻熟,就是有點太生猛,林小柒全程沒有鬆開了過車頂拉手。
司徒寒猜的沒錯,小魚兒確實帶她去了錦上商圈。
到了商場地庫,林小柒下車的時候,頭都是暈的。
她對小魚兒說:「姐妹,你開車技術溜是真溜,就是有點讓人腿軟。」
小魚兒哈哈一笑,挽住她胳膊,「你腿軟是因為你家聿哥生猛,我可不背鍋。」
林小柒一臉黑線,「又來!」
她是服了這姑娘了。
這天下午,兩人一頓狂買。
林小柒花的是霍聿森給她的那些錢,原本要當做創業資金的。
可惜,小魚兒一個勁兒要給小柒買單,挑選了好多衣服,林小柒不好意思讓小魚兒付款,只好強着去結賬,然後默默看着賬單肉疼,安慰自己說,錢是王八蛋,沒了再去賺
小魚兒花的是司徒寒的錢。
林小柒其實有點詫異。
因為小魚兒顯然並不想和司徒寒有太多瓜葛,連出國留學的錢,都是她自己攢的。
但逛街買衣服,又並沒有跟司徒寒客氣。
小魚兒看出了她的困惑,對她解釋了此事。
出國留學的錢,是她自己出,但住在司徒寒家裏的這段時間,小魚兒一切開支由司徒寒支付。
這是她跟他回來的那天早上,他主動要求的。
江幼漁一想到那天早上的情形,內心的恥辱感,仍然強烈到讓她想給司徒寒那傢伙來兩個耳光
那天,她不小心入住了司徒寒的酒店。
刷卡的時候,其實就察覺到不對勁。
因為房門是開着的。
但她還是下意識地推開了門,以為只是保潔人員收拾完屋子忘記鎖門了。
房間裏亮着廊燈,一個男人坐在客廳單人位沙發上,背對着她。
她只看了一眼那人夾着香煙的姿勢,就知道是誰。
她轉身就要跑。
然而剛走到門口,司徒寒已經追上來。
他從背後抱住江幼漁,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低低地說:「幼幼,別再跑了,算我求你。」
「放開!」
司徒寒沒有鬆手。
江幼漁用力掙脫,繼續向門外沖。
但他一隻手按在了門上,江幼漁根本打不開。
她轉身看向司徒寒。
他那張憂鬱的面孔上,既有溫柔,也有一種不由分手的強勢霸道。
「你就不能放過我麼?」江幼漁幾乎帶着哭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