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幼漁手上的那張銀行卡,司徒寒苦笑。
「所以,是為了和我徹底劃清界限。」
看到幼漁刷他的卡消費時,他還以為幼漁肯原諒他,以為自己又有希望了呢。
沒想到,那只是幼漁向他要的債。
儘管他欠她的,與金錢無關。
但這筆債,她選擇用金錢的方式來結清。
從此以後,天涯陌路,各自安好。
「幼幼,我們一定要這樣嗎?」司徒寒痛苦地問。
江幼漁並不看他,垂着眼眸,看着地毯上的巨大輪狀花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徒寒寧可她跟他大吵一架,罵他,打他都可以,他受不了幼漁不理他。
就這樣用沉默,用一分一秒的空白的時間,來讓他品嘗這種凌遲一般的痛苦。
「幼幼」他喚着她的小名,握住了她的肩膀,想讓她看看自己。
她抬起了雙眸,冷漠地看着他:「那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再給你睡一次嗎?」
司徒寒的心臟狠狠地揪着,太陽穴劇烈地抽動。
如果做愛這件事,真的像這個詞一樣,多做一次就能多一份愛,那司徒寒就是犯罪也會做的。
但他哪裏還敢再侵犯幼漁,哪怕一寸的肌膚,他都不敢碰。
即使他自有過那體驗之後,就變本加厲地渴望她,他也不敢了
「我不是在想那件事,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饑渴,我只是喜歡你」
「所以呢?你到底想幹什麼。」幼漁冷冷地看着他,輕聲問道。
司徒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了。
如果真的問他想幹什麼,他當然是想和幼漁戀愛結婚生子,白頭偕老。
但幼漁並不會答應他。
所以,除此之外,他還能想什麼呢?
司徒寒沉默了兩秒,對幼漁說道:「想和你就像從前一樣相處,哪怕真的被你當成小叔。」
她笑了下:「好啊,那我結婚的時候,小叔可以去當證婚人嗎?」
司徒寒臉色微冷:「你要和誰結婚。」
幼漁繼續笑,笑得很無奈,帶幾分淒涼失望。
「司徒寒,你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瀟灑,你也不會成全和祝福我,否則你也不會對我做那些事情!你就是個陰險自私的混蛋!」
司徒寒剛才還覺得,幼漁罵他一頓也好過不理他。
幼漁真的罵他了,他才知道這滋味更難受。
「我當時確實衝動了,但我並不像你說的那麼」
幼漁搖頭,失望看着他:「我說的也不只是你在床上對我乾的那些事,而是你在我生日的當天,在我打算告白的當天,當着我朋友的面,當着我喜歡的人,對我做了那些事!完了你還拿出祁楓和別人接吻的視頻來告訴我,即使我去告白了,也會失敗。你不止毀了我的清白,還毀了我所有希望!」
她的眼睛通紅通紅,眼裏是一團團的水汽。
「司徒寒,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面對這一輪發問,司徒寒無話可狡辯。
「我的確不夠光明正大,但也絕沒有你說的那麼卑鄙。」司徒寒的心傷透了,人反而冷靜了不少。
他平靜地望着幼漁,繼續說道:「那小子吻了你的好朋友,又不是我安排的,你告白或不告白,他們都有曖昧關係,你跟我生氣有什麼用呢?」
她閉上眼睛不聽,眼淚流下來。
司徒寒想到霍聿森說的話,要尊重,要冷靜,要替她着想。
於是他繼續說:「其實你可以換個角度想,你的好朋友背着你,勾引你喜歡的人,那小子則腳踩兩條船,同時和你們兩個女孩搞曖昧。你的這份喜歡,反而讓他們就像搞地下情一樣刺激,沒準兒還給他們增添了一份情趣。你要是那天去告白了,只會讓你顯得更傻更可憐。可是你和我在一起了,正好打了他們的臉,反正我又不比那小子差」
「司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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