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峰不再看他,而是將目光掃向跟着爛棍站在一起的白木村村民,問道:
「你們的意思呢?」
白木村大部分村民都不想將事情搞得太難看。
畢竟李青峰在這十里八鄉還是很有威望的。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爛棍幾人就搶先道:
「我們是一個村的,意思自然都是一個樣。」
「你們想要水,就晚上來!」
「白天想堵我們的水,門都沒有!」
「那如果我非要用這些水呢?」李青峰的聲音冷了幾分,
「按照道理來說,這條水渠屬於村委。」
「你們白木村的人有使用權,我們綠水村同樣也有。」
「這裏頭流着的水,至少應該要有二分之一流到我們下方的水田來才合理。」
「所以,我奉勸你們一句,最好不要把事情鬧得太難看,否則後果自負。」
「呵呵,笑話。」爛棍跟身邊的幾個青年都笑了。
「水渠是建在我們田裏,哪來的道理規定我們必須要分你們二分之一的水?」
「就是,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說着,幾個青年還朝白木村村民們煽動起來。
「大家別忘了,前些日子他們才把咱們村的鷹嘴山給奪走。」
「今天咱們要是再讓他們踩咱們頭上,以後別人就要說咱們白木村的人都是窩囊廢!」
「沒錯,各位叔伯嬸娘,咱們不能讓他們踩咱們頭上。」
白木村村民本不想讓事情鬧得太難看,但聽着爛棍幾人的煽風點火,一時半會兒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邊是頗有聲望的李師傅。
一邊是自己村里人。
他們猶豫不決,便是一句話也沒說。
只想當個旁觀者,儘量不得罪任何一方。
李青峰盯着爛棍問:「你們確定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是嗎?」
「確定不給旁人活路了是嗎?」
李青峰指着下方的水田道:「這些田已經全部開裂,根本堅持不到今晚的灌水。」
「你們確定一滴水都不給,對不對?」
連續幾個問題問得鏗鏘有力。
讓原本紅了眼睛的綠水村村民都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農具。
爛棍只看了一眼下方的水田,就將腦袋高高揚起。
雙手環抱胸前,滿不在乎的說道:
「又不是我讓你們的水田變成這樣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再重複一遍,誰特麼大白天堵我家的水,先問問我手裏的砍柴刀同意不同意!」
說着,揚起了手中的砍柴刀。
那刀子的銀白色鋒刃在日光下散發着森森冷光。
頗為刺目。
李青峰抬手擋住了準備衝上去動手的幾個村民,道:
「好,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從今往後,我們綠水村不再用這條水渠半滴水。」
這話一出,所有人愣住。
唐義新緊張道:「青峰,你這說的什麼氣話?」
「這是唯一貫穿整片農田的水渠,不用它的水,難道要咱們自己挑水灌農田嗎?」
「青峰,別衝動。」唐宅民也道,「這水渠又不是他們白木村的,咱們憑什麼不用?」
李青峰沒解釋,只是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爛棍放下砍柴刀,一臉得瑟:「哼,知道怕就好!」
李青峰道:「從今往後,我們綠水村的農田不會再用這條修建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