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蕊被帶走了,臨走前她還在充滿希冀的看着谷栗,就像谷栗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沒有阻攔王勵的動作,只注視着那雙眼睛,語氣頗為平靜。
「你現在是為自己的愚蠢感到惶恐嗎?」
幾人帶着杜蕊離開的腳步一頓,王勵回頭看了眼谷栗的臉色,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波動。
杜蕊聽了之後,面色倏然慘白下來,她安靜了兩秒,看着谷栗向外走的背影。
忽然咬着牙憤恨道:「我只是想要活下來而已!憑什麼要我的惶恐的愧疚!」
「你現在也不過是人人畏懼的怪物而已!」
谷栗離開的腳步忽然頓住,勾唇無視了那些投注在身上的目光。
「你們的看法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繼續大步離開,代表着孱弱的淺金色髮絲在空中揚起一道張揚的弧度。
「怪物又怎麼樣,沒有任何時候,讓我比現在開心。」
「而你,就在黑暗中,向一個怪物搖尾乞憐吧。」
谷栗重新扣上頭盔,隔絕了大廳中被引來的眾多視線,行動的速度異常迅速。
幾乎是眨眼間就出了大廳,參與到激烈的戰鬥當中。
杜蕊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有淚緩緩滑下,她近乎痛恨的看着谷栗,也痛恨着造成這一切的神秘教會。
她想要瘋狂的讓一切全都毀滅,和她一起陪葬!
可最終她還是全身發軟的被王勵帶走。
忽然叼着煙的男人跟在她身後,忽然開口。
「覺得很不公平?為什麼同樣是感染,她是戰力高高在上的新人類,而你卻落到這個境地?」
杜蕊一言不發的望過去,被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憊懶眼眸燙了一下,飛快轉過腦袋。
她擺出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許非禾也不生氣,只哼笑一聲。
「她可是老大第一次失手,從死亡平原重新爬回來的人。」
杜蕊又不可置信的看過去,許非禾卻閉上了嘴巴。
醫院大廳中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的援兵中,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新人類。
竟然以一己之力讓上方擋住洞口的東西挪了位置,得以讓趕回來的援兵趁機進來。
等到那人走出來,竟然是一個身高不過一米六的稚嫩少女!
一雙雙希冀的眼神帶上了錯愕。
這樣一個人居然能夠擊退那種怪物嗎?
她暴露在外的雪白皮膚和淺金色髮絲,無比彰顯着此人的身份——一個弱基因。
他們竟然在等待着一個弱基因人類的幫助!!!
大廳中凝重質疑的情緒,顯然還沒有傳到前線戰場上。
那些低級種仿佛無窮無盡,爭先恐後的從上方重新被覆蓋的洞口中落下。
而下面這些人已經是不間斷作戰的第五個小時了,沒有絲毫喘息的時間。
每一個人的心頭比等待在大廳中的人更加沉重,他們再清楚不過這些東西到底有多可怕。
而到現在為止,上面最令人可怖的怪物還未真正出手。
毋庸置疑,那隻怪物絕對擁有摧毀整個基地的實力。
張恆和朱莉紅衣屏障和射擊的組合,堪稱永動機,很快被前線的士兵們納入了防線中。
朱莉手上當初綻開的傷口已經治療過,此時又因為頻繁的動作,鮮紅色滲透了繃帶。
她的手甚至已經開始麻木了。
張恆站在形成的屏障內,神情幾近木然的開槍,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低級種。
源源不斷的低級種,耳邊全是槍聲和詭異的嘶吼,睜眼看到的都是一片片令人喪失理智的掉san畫面。
他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垂下手,看向身側的女人:「還有多久可以換班?」
朱莉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面色變了變,帶着重重血跡的手,將他按着坐下。
「你的眼睛!」
在二人身側蹭屏障的士兵起身觀察了一下他放大的瞳孔。
「帶他下去休息吧,人太疲憊的時候
第88章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