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時,他呼吸微亂,問她:「你是不是很討厭陸槐?」
南枝聞言,身子坐正了些,她直直的望着他,認真道:「沒有,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他。」
陸景眯眸,仔細審視着她的神情,確認她話的真假性。
南枝靠在他的懷裏,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眼裏浮起感動,「他其實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幫了我很多忙,救了我好多次,我挺感謝他的。」
腦海里的陸槐聽着這番話,神思微滯。
陸景聽了卻有些吃醋,「那你喜歡他還是喜歡我?」
南枝明顯猶豫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在她這裏,他們好像就是一個人,是不可分割的。
陸景也瞧出她的猶豫,故意道:「陸槐想謀反,他以後可能要封縈風為後,就算這樣,你還會喜歡他嗎?」
這番話成功讓南枝臉上浮現了惶恐與無助,她想起白天聽到的話,從陸景懷裏起來。
她沉默了很久,才壓着聲音問他:「他為什麼要謀反?」
陸景就知道,她買的這些好吃送給他,目的並沒有那麼單純。
她還是聽到了縈風說的那些話,想知道為什麼吧。
陸景唇角噙笑看着她:「不知道,也許是被你父皇逼的呢。」
「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做?」
南枝喃喃着,明顯接受不了那麼多信息,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白天其實就一直在想着這個問題,可這種問題哪裏是她這種身份能想明白的。
陸景瞧着她複雜的神色,將她重新抱進懷裏,「好了,逗你的,陸槐怎麼可能謀反呢。」
因為這天下本來就是他的。
在時局未定之前,他不太想看到她難過的樣子。
只要她乖乖的,呆在他身邊,不要將這些信息泄露出去,那他可以允許她永遠陪在他身邊。
南枝似乎很信任他,聞言臉上又重新綻放了笑容,她重新靠進他的懷裏,「阿景,我相信你,你可不能騙我啊,不然,我真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辦才好。」
陸景聽着這番話,神色變了變,他心裏忽然有些不安,讓他煩躁起來。
他想改變這種心情,壓着她又親了上去。
她唇瓣被他親得嬌艷荼蘼,凌亂地輕聲喘息,無力的扶着他的肩膀,那雙眼睛又水又潤,朦朧迷離。
看見她動情的模樣,他的氣息也亂了。
他喜歡她主動的樣子,啞着聲音道:「你主動親親我,我就不碰你。」
南枝紅着臉,垂首親上他的唇。
他的唇軟極了,上面似乎還沾染着糖霜,甜甜的,她小心翼翼的咬了咬他,還待不及往裏試探,陸景便呼吸加重,反客為主,又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南枝感覺自己的唇都快被他吃了。
他的手也沒閒着,肆意鑽進裙底……
南枝坐在他懷裏,背脊骨都是一陣酥麻感……
昨晚陸景的確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可其餘能做的事情全做了。
後來,南枝直接枕在他肩膀上睡了過去。
她其實也不想枕在他的肩膀上,又硬又硌人。
可每次她一鑽出去,就會被他抱回去,圈禁在懷裏,後來她也索性由着他。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果然又不在了。
吃早飯的時候,南枝發現所有菜的味道又正常了,並沒有那股苦味。
那苦味好像也只是偶爾兩頓。
太子的死導致時局不穩,陸槐肉眼可見的忙碌起來,好幾天不見人影。
南枝就乖乖的呆在府上,儘量不出去給他惹麻煩。
南枝沒有將那日聽到的話和陸景跟她說的,透露一個字出去。
陸景很滿意,忙得差不多時,便來了她的房間。
這一晚上,他似乎要把之前幾天的全部都補償回來,南枝被折騰得不行,聲音都啞了。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縈風忽然上門來找陸槐,陸槐不在,縈風本打算離開,走的時候恰好瞧見廚房的人正端着飯菜路過。
縈風習醫,嗅覺特別敏感,她在那飯菜里聞到了一股很特別的氣味,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若是旁的,縈風也不會多想。
可那些氣味里有風仙子、白芍、熟地等藥材,這些藥材配在一起只有一個用途——避孕。
丞相府誰需要避孕?
縈風攔住廚房的小廝,「這飯菜是送去給誰的?」
「回姑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