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上陽宮沒一會後,她就開始發癢,手上冒出疹子。
【枝枝,臉上也有了,看來那個宮女是故意的,她不想讓你侍寢,怎麼辦?】
「我身上這些疹子會好嗎?」
【這只是暫時的,明天就好了。】
南枝點了點頭:「我現在積分多少?」
【110。】
「還早,現在侍寢也無用。」
五百積分才可以獲得易孕體質。
現在只是白白被蕭瀾川佔便宜罷了。
對方這麼不想她侍寢,那她就如她的意。
蕭瀾川回來時,天色已經晚了。
他一進來,就看見規規矩矩坐在榻上的南枝。
南枝身上穿着薄如蟬翼的紫色紗衣,身材若隱若現,透着一股誘惑感,令人心池蕩漾。
若不是她臉上那礙眼疹子的話。
蕭瀾川站在她腳邊,靜默地看了一會。
南枝垂下頭,聲音有些怯弱:「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眼裏含着淚,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來,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如果是個正常男人,興許會厭惡趕她走,或是去幫她查探原因。
可蕭瀾川不是正常男人。
蕭瀾川不但沒有趕她走,反而是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微微往上抬。
隨後自言自語的道了一句:「好像差了點什麼。」
他沉思了片刻,忽然拽着她的手,將她拉到書案邊。
「坐下。」
南枝乖乖照做。
蕭瀾川提了支毛筆蘸了蘸粉色的顏料後,抬手落在了她的臉上。
他畫得認真,南枝不敢亂動。
沒一會後,南枝就在銅鏡里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原先的紅點點變成了一朵朵綻放的梅花。
「好看嗎?」
南枝:「……好看。」
是真的有點好看。
他畫工不錯。
蕭瀾川很讚賞她的回答,他的視線從她的臉上落下去,目光漸深:「身上好像也有呢。」
在她茫然的目光中,他幽幽開口:「脫衣服。」
南枝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他。
還要畫?
她臉上多了絲紅暈,「皇上,奴婢……」
「你在拒絕朕?」
迎着蕭瀾川那陰森森的目光,南枝抿唇,眼睫輕顫着,一行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蕭瀾川的眸光凝住:「你哭什麼?」
南枝擦了擦眼角的淚,可卻越擦越多。
「皇上,奴婢身上好醜,奴婢不想皇上看見……」
她哽咽着,哭得情真意切。
「愛慕一個人時,一點也不想被他瞧見自己丑陋的樣子,剛才被皇上瞧見臉上的疹子,奴婢已經很難過了,如果身上也看見了,那奴婢以後……以後還怎麼活呀……」
蕭瀾川被她哭得一愣一愣的。
她就這麼愛慕他,所以自卑怯懦尋死?
「好了,朕不畫就是了。」他語氣硬邦邦的,「你不准再哭,再哭……再哭朕把你扔出去餵狗。」
他剛說完,南枝就止住哭聲。
她抓着他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奴婢不哭了,您別把奴婢扔去餵狗好不好?」
她聲音軟軟的,眼裏還藏着淚。
怎麼會這麼聽話?
蕭瀾川心中怪異,回過身不去看她:「趕緊把臉洗了,全是顏料,醜死了。」
聽完這話,原本止住淚的女孩聲音又有了哭腔。
「真的很醜嗎?」
蕭瀾川不明白怎麼會有人這麼愛哭。
以往那些在他面前落淚的人,他嫌煩,早宰了。
可此刻,他竟然破天荒的去哄她。
肯定是因為她太傾慕他,他不想打擊她的自信心。
「不醜,好看。」
南枝終於笑了,她用帕子擦乾淨臉,一臉認真的凝望着他:「陛下也很好看。」
從「皇上」到「陛下」,語氣莫名親昵許多。
蕭瀾川回眸,正好瞧見她滿眼的溫柔,那裏面仿佛全是他的影子。
他心突兀的跳動了一下。
從重生以來,他什麼也無法改變,身體裏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