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的睡眠也得到了改善,他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來,他穿上衣服,系腰帶時,發現他常年戴的羊脂玉佩沒了。
他出了房間後,卻不見南枝,只有周神醫在院子裏曬藥草。
「神醫好。」他身上一點都沒有貴族公子的架子,溫和謙虛的問,「她去哪裏了?」
這也是周神醫喜歡他的地方。
周神醫見過的人太多了,這些年有些貴族為了讓他治病,態度傲慢得不行,他不答應時,還好幾次把他住的地方砸了。
他都不知道搬了多少次家。
「不知道去哪裏了,一上午都沒見到人。」
楚奕眉心微蹙,抬頭四處打量着她有沒有回來。
周神醫把藥草放在架子上晾曬着,回頭瞧見他氣色還不錯,他很驚訝,湊過來捏住他的手腕把脈。
周神醫都驚呆了:「脈搏有力,體溫正常,那傢伙竟然捨得給你渡真氣?」
聞言,楚奕眸光微頓。
上一次是,這一次也是……
「本來你只有一個月的壽命了,如今至少還可以拖半年,小子,你還挺有福氣,要是找到靈犀角,就不用死了。」
「我不會跟她搶靈犀角的。」
楚奕依然是那句話。
周神醫匪夷所思的看着他,「她不過是拿來美容養顏,哪裏有你的命重要?」
「不管她要做什麼,我都不會跟她搶。」
「我說你這小子怎麼這麼軸呢,你是屬牛的麼,犟成這樣?」
楚奕沒有心思再聽周神醫說什麼,他看不見南枝回來,心中煩躁,徑直朝外面走了出去。
「你去哪呀,你不會要去找她吧,你是上趕着去被虐麼……」
……
南枝調養生息一番,待體內的真氣恢復得差不多後,去了組織一趟。
她所在的組織,有個名字,叫無回門。
意思也很簡單。
有命來,無命走。
所以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人能活着離開無回門。
也沒有人敢提出要離開。
因為提出來的人都已經成為白骨了。
南枝是提出來,卻如今還在活着的一個。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的武功太厲害了。
天賦異稟的人,到哪都是搶手的。
無回門門主不想要她離開,便利用靈犀角,想讓她繼續留在無門,為他效命。
就算不行,那殺了太子也是一樁很好的買賣。
眼下,他看着南枝手裏空無一物,想到之前太子是被她帶走的,有些疑惑。
「太子的信物呢?」
無回門有個規矩,但凡是奉命殺的人,最後都必須帶回信物作為殺人的證據。
南枝從衣服里掏出一塊帶血的玉佩,面無表情的扔給他。
門主接過,看着上面蜿蜒的血痕,和象徵太子地位的四爪蟒蛇,沒了猜疑。
他知道南枝有多心狠手辣,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殺了太子。
只是,他有點不理解。
「斬月,你這次完成得有些慢呢。」門主摩挲着玉佩,心裏滿是疑竇,「長街刺殺一事到現在已經八天了,你才把人殺了,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
南枝抱着劍,懶得應付他:「你管我什麼時候殺,把靈犀角拿來。」
門主遞給旁邊伺候的女人一個眼神,女人這才繞到屏風後面,拿出來一個盒子。
南枝看着盒子,沒有伸手接。
「打開。」
女人見她警惕心如此強,紅唇抿了抿,伸手想要打開盒子。
南枝冷笑:「口朝着你。」
聞言女人瞬間緊張起來,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門主。
門主喝着茶,若無其事的道:「斬月,你這是連本座都不信嗎?」
南枝按着劍柄:「門主已經耍了我一次,我實在是不敢信。」
門主壓着眉眼,眼裏閃過一抹暗光,見她如此警惕,飛快地朝女人使了一抹眼色。
女人會意,剛想朝着南枝打開盒子,不想肩膀被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下,她整個身子扭轉,打開的盒子竟是朝着門主的方向。
只見裏面彈出兩枚毒鏢,門主若不是閃躲及時,就被那毒鏢刺中了。
看着插在椅背上的毒鏢,門主剛想叫人,一柄泛着寒光的劍已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門主武功並沒有南枝的高,只不過他為人聰明狡詐,這才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