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塊布料都沒燒着?!」傅玲玲長大嘴巴,「怎麼會!」
想到那詭異的場景,她感覺一股冷意從心底升起,不由打了個哆嗦。
這越來越像恐怖故事的情節了。
辛嬈對此見怪不怪,甚至因為探索到新的劇情而感到高興。
「現在看來,遊戲應該就是想讓我們還原當年藍嘉軒之死的真相。」
如果藍嘉軒是被人害死的,那就完全可以解釋為什麼他製作出的人偶無法被火燒毀。
三人探討了一番,辛嬈現在變成了藍雪兒,在藍家應該能獲得一些有關藍嘉軒的線索,所以這邊的主力在辛嬈身上。
而裴柏和傅玲玲負責在學校調查。
按照辛嬈的話來說:「我覺得藍雪兒身上一定也藏着什麼事情,但是我不能調查我自己。」
這不符合副本的邏輯,會引起它的關注。
所以,有關藍雪兒的事情交給裴柏二人去做。
「還有一件事很重要。」辛嬈道,「我現在只能確定王弘業和虞仁跟我們不在同一個時間線。」
傅玲玲想到姜酒,憂心忡忡:「那其他人怎麼辦?」
辛嬈沒說話。
傅玲玲卻急了:「我們至少要把目前已知的信息分享出去吧。」
「玲玲」裴柏欲言又止。
辛嬈神色淡淡:「跨越時間線的道具只有一個,我必須用它跟虞仁取得聯繫。」
傅玲玲咬唇。
這意思,如果姜酒沒跟虞仁在一塊就得不到這些信息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辛嬈開門的動作停滯了一瞬,而後冷冷道:「自己都不一定能活下來的時候就少點聖母心吧。」
說完,少女推門而出。
屋內只剩下裴柏和傅玲玲二人。
或許是剛從生死關頭走一遭,單純的女孩第一次切實體會到遊戲的恐怖。
剛開始時的信心被打擊得幾乎一分不剩。
傅玲玲頹廢地坐在沙發上,低垂着頭。
她的善心,真的就是聖母嗎?
裴柏將她的頭輕輕靠在自己的胸膛。
「裴柏,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少年嘆了口氣:「玲玲,你只是想救人而已,難道真的要被遊戲逼得冷血無情才是正確的嘛?」
他輕撫她的頭髮:「別擔心,姜酒那麼聰明,她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你看,這次不也是她想辦法開啟了里世界嗎?不然我們早就死在那間展廳里了。」
傅玲玲將臉埋在裴柏身前,雙手緊緊環抱住他。
「嗯」
身在襁褓中的姜酒狠狠打了兩個噴嚏,卻讓媽媽臉色一變,又是量體溫又是蓋被子,折騰得她頭疼。
不過這幾天睡得倒是挺香,感覺之前連肝加班虧損的精氣都被補回來了。
姜酒的心情倒還算不錯。
回歸正題。
這麼長時間過去,她也發現了件奇怪的事——
這女人的丈夫,她名義上的「爸爸」一直沒有出現。
過來看望的親戚倒是有,不過似乎跟媽媽都不怎麼親厚,走個過場包個紅包,再說兩句吉利話就走了,沒一個人留下來照顧剛生產完的女人。
怎麼看怎麼異常。
再聯繫之前萍姨所說的話,她的便宜爹似乎是個痴迷人偶的製作師。
聽那意思,男人是沉迷人偶沉迷到連妻子孩子都不顧的程度了。
姜酒唇角勾起一個不可能出現在嬰兒臉上的冷笑。
那恐怕不叫沉迷,而應該叫着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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