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媛看戲的看着我。「銘煜,別這麼凶,西西還小。」
「要不是白媛善良,你現在應該在監獄!」傅銘煜冷聲苛責。
我麻木的站着,不管那些人說什麼,就是不肯跪下。
也不肯開口道歉。
「不道歉也行,今晚讓她陪我們幾個玩玩兒,保證不玩兒死她。」幾個富二代笑着調侃。
我站在原地,看着傅銘煜。「我解釋過了不是我推她,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
傅銘煜蹙眉,有些不耐煩。「你撒謊成性」
「好」我打斷傅銘煜的話,別再說了。
我真的,經受不了他再多的傷害了。
「我道歉。」
我看着白媛,笑了笑。「你贏了。」
白媛看了看傅銘煜。「算了,她也不是心甘情願的給我道歉。」
「程西!」傅銘煜警告我。
我後退了一步,將那束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曾經,我多渴望能收到傅銘煜送我的禮物,哪怕只是一束花。
可並沒有。
顫抖着雙腿,我跪在地上。
傅銘煜別開視線,什麼都沒說。
「西西,快起來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得了。」白媛裝好人的開口。
我沒說話,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傅銘煜,就當我還了你當年拼命救我的人情,情分我還清了」剩下的,就只有錢了。
錢,我會想辦法。
傅銘煜握緊雙手。「她願意跪,就讓她在這裏跪着!」
病房裏,一群人都在嬉笑,嘲諷。
他們玩兒他們的,說着卑劣的話。
我就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從下午四點多,一直跪到晚上七點。
直到雙腿麻木,我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程西!別裝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病床上,打着點滴。
病房空無一人,只有我自己。
拔了輸液針,我起身下床,忍着腳下的疼痛,一瘸一拐的離開。
下了兩天雨,那天終于晴天了,陽光很好,可卻依舊寒冷。
海城的秋天就是這樣,死氣沉沉,讓人心寒。
「別讓他跑了,小偷!抓小偷。」
我走在巷子裏,被人撞開。
遠處有人喊抓小偷。
拼命逃跑的人看到我的瞬間停下了腳步。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他的個子很高,帶着鴨舌帽和口罩,我只能看見那雙眼睛,清澈透亮,透着懇求。
他拉着我躲在垃圾桶後面,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出聲。
我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呼吸聲,和心跳。
等那些追他的人走了,他才把我鬆開,轉身要逃。
「為什麼要偷東西?」我小聲問了一句。
他個子很高,背對着我,低着頭,不吭聲。
我看得出來,他年紀不大。
「我這裏還有點錢,這個手鍊也能值點錢,都給你吧。」我把口袋裏的錢,和手腕上的那條手鍊摘了下來,放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一瘸一拐的走了。
他沒吭聲,也沒追我。
那條手鍊,我一直都很寶貝,不管發生什麼都戴着。
那是我十八歲成人禮,在我爸媽去世後的第一個生日,傅銘煜送我的。
那也是我唯一收到的關於他送我的禮物。
曾經,我很珍惜,可現在,我只想逃。
與他有關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沾染。
因為噁心。
我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回到傅家的時候,天都黑了。
手機早就沒電了,反正也沒有人會聯繫我。
「程西!你去哪了!」傅銘煜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就怒了。「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他衝過來抓着我的肩膀。
那一刻,他像極了在擔心我。
我拍開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