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君第二天是帶着丈夫王正波一起過來的,因為孩子還在讀書,倒是沒有一起來。一來就聽說了昨天的事情,氣得陸婉君都恨不得趕回家甩他們一個耳刮子。
想想當初她老娘就是為了這個兒子,捨得將女兒賣給半老的瘸子,陸婉君心裏頭也恨得不行。
陸婉君的丈夫王正波也是在醫療系統里工作的,雖然負責的是後勤的事情,但好在有人脈在。雖然跟陸家人關係生疏,但夫妻倆感情好,為了妻子他也願意奔走打聽。
只是等他走了一圈回來,臉色也不太好看,偷偷將陸婉君拉到了外頭說起來。
多年的夫妻,一看王正波的臉色陸婉君就猜到情況不太妙,果然他開口就說道:「大哥的情況不太好,腦部的傷勢太嚴重了,開顱手術只能處理了大血塊,還有一些現在的醫療技術根本無法處理,只能看個人的吸收能力,若是恢復不好的話,恐怕真的會成為植物人。」
陸婉君的臉色微微一變,其實她心裏頭也早做了準備,只是這會兒聽見還是有些受不了,最後只是搖頭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先別告訴大嫂,等過段時間緩緩再說吧。」
王正波有些欲言又止,他們家也不是多麼富貴的人,之前拿出五萬塊那是兩家人的情誼,如果陸大山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估計還真的支撐不起。
出事到現在已經大半個月,陸家陸陸續續花掉的錢能有二十萬,那是錢金花這麼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外加親戚好友湊攏過來的,好不容易家裏頭還清了外債,這會兒欠得更多了。陸大山住院需要人照顧,錢金花自然不可能回去開店,一家子也沒有了收入。
這樣的情況錢金花心中也着急,親戚朋友那都是救急不救窮的,大山的情況要是再不好轉的話,小叔子小姑子就算再好,也不能一直給他們家添錢,本來也都不是多麼有錢的人家。為此錢金花也是愁白了頭髮。
陸啟明看在眼中,第一次開始琢磨起賺錢的辦法來,是去深山老林挖一些珍貴的藥材,還是自己煉製一些法器賣給識貨的人,更或者靠着實力尋找一些礦產,只是這三條路都不好走,泄露了痕跡倒也罷了,錢的來源都沒法跟家裏頭交代。
不說錢的事情,陸啟明知道陸大山卻是不能繼續這麼沉睡下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是極限,陸大山畢竟只是普通人,即使有靈力的作用在,這般不能吃喝的躺着,身體也會慢慢虛弱下去。醫院雖然給吊了營養針,但對內臟毫無好處。如果不是陸啟明一直用靈力維護着父親的身體,他的狀況可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狀態。
這一日等入夜之後,陸啟明再一次偷偷的潛入了重症監護室,看着床上臉色略顯蒼白的父親,他心中也難受的很,要不是自己疏忽大意,忘記給父母親做護身符,一個小小的車禍怎麼會讓他傷到這樣的程度。
陸啟明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父母的疏忽,心中自然是愧疚不已。說到底他還是沒有融入陸啟明的人生之中,在他的意識中,或許顧誠都比父母來的親近,雖然一直想着報答這份親子之情,但其中又有幾分真心實意。
陸啟明搖了搖頭,將滿腦袋的繁雜心思甩了出去,看着床上的人下定了決心,既然他已經來到這個世界,那他就不再是那位馭獸門呼風喚雨的小師弟,而是平凡的孩子陸啟明。如果不能完整的認識到這一點,以後他的修真之路也會佈滿了坎坷。
想通之後,陸啟明明顯的察覺到自己久候不至的築基契機已經圓滿,只要有時間閉關就能水到渠成。陸啟明眼神微微一閃,原本他以為自己久久不能築基,只是因為靈氣稀薄的緣故,如今才知道,自己居然在不經意的時候走入了岔徑,如果不是這次父親的車禍讓他徹底明白過來,恐怕這一點會成為修煉路上的心魔。
陸啟明平息了身體內的靈力波動,走近陸大山的病床,伸手將他扶起了一些,將他的整一個頭顱靠在自己腿上,雙手完全的將頭顱包裹其中,靈力在他的控制下精妙的運作起來,一絲絲的滲透進去。
半個多月的時間,足夠陸啟明將那些堵塞的血管疏通完畢,如今最為重要的是修復和吸收。大腦是人體最為複雜的地方,即使陸啟明也不敢聲稱完全了解,比起那些醫生,他唯一的優勢就是能夠內視,對他而言,父親的腦顱像是一幅畫,輕鬆便能找到其中出了問題的地方,有針
51.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