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特深知不是自己這幫人怕事,哪個不是狠角色,只是伯爵藏着兜着,剛才船上還有人自殺,有些不吉利,這種未知感又是斷頭飯的,沒人想被當槍使。
使者已經慌了。
伯爵的意思是讓使者先壓黑帆幾天,到了一周的時候再把他們請到家裏來。
「各位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伯爵想請船長參加家宴,時間在一周後。」
使者陪着笑說着。
「家宴?」
芬重複着這兩個字,心中大為震撼,所謂家宴也就是吃頓飯,關着窗子說話。如果是請冒險團,請其他貴族,甚至是請平民都好說,可請海盜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到目前為止伯爵都沒和自己這些人直接接觸,一旦請到家裏去,那可就是白紙黑字的事,串通海盜這是要掉腦袋的,這屬於是最高誠意。
在場眾人也是如同一道炸雷貫入耳朵里似的,還從來沒聽過這種新鮮事,看來這一單幹成私掠許可證都是小事,只要不死的話,那必定飛黃騰達。
李思特也有被炸到,伯爵玩得有點猛啊,思量了一會兒也有了決定,所謂家宴就是要透露是什麼活兒了,為照顧其他骨幹的情緒,也必須找個折中的辦法。
目前為止,自己已經很給伯爵面子了,是時候上點壓力,雖然已經拿出了這種誠意,但還是不夠,讓他知道想讓黑帆辦事,還辦的是九死一生的大活兒,那就還要把姿態再放放,一周可不行。
「這樣吧,這些東西我們暫且保管,你回去和伯爵通個話,要是能安排在明天,就再好不過。不行的話,這些箱子就退回去,只是不知道伯爵找我們幹什麼,兄弟們實在是擔驚受怕。」
說罷後,李思特也裝起海盜船船長的派頭,冰冷說道:「就算是伯爵大人,也總要給點面子,別把我們在這裏晾着。」
使者聽言壓力山大,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開解道:「明天也太急了,很多東西還要準備,不是」
他還沒說完。
「你說什麼?」
李思特佯裝沒聽到,用幾乎是大吼的口吻喊着。
莫里森皮笑肉不笑的毀容臉駭人至極,把玩着飛刀。
一看在場這幫子亡命徒的核善面目。
「我這就回去跟老爺說。」
使者不敢怠慢,騎着一匹馬離開了密港。
密港有着伯爵自己養的走私船。
「小心點,密港里有伯爵的人,要是翻車了,可能要幹仗。」
芬對周圍的人小聲說着,自己這幫人知道伯爵有大活要干,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要是想直接走人,伯爵可能會生出滅口的心思。
阿徹爾仍然不會看氛圍,大聲說道:「害,那幫子搓比,我都隨便殺呢,殺哥砍一千個輕輕鬆鬆,直接秒了,有什麼好說的。」
「我謝謝你啊。」
莫里森無語,你還真他媽看得起我。
阿徹爾已經喝得有點二麻二麻的了,「這酒真是得勁啊。」
李思特人傻了,現在的說法是保管呢,還不是咱們自己的東西。
密港到林登城騎馬需要一刻鐘的時間。
一個鐘頭不到。
使者過來回信。
「伯爵說已經把家宴安排在了明天晚上,船長最好在晚七點的時候過來,可以帶兩個隨從。」使者畢恭畢敬的說着,目光掃了一轉奧克斯,雷恩,還有沃爾曼,「另外還是不要引起注意為好。」
聽到這席話。
所有人都下了定心丸,但殺意變得濃烈起來,只要李思特去了家宴,黑帆要麼跟着伯爵殺出去,要麼從密港殺出去。
竟然是大活兒,知道了是什麼活兒,那可就不能說走就走了。
「瞭然,你這些禮,我們就收下了。」
李思特指揮幾個水手把三駕馬車上的箱子全部運到船上去,從現在開始就要走鋼絲了。
時間來到了正午。
刺青大漢已經把腿壞死的人埋在了山上最高的一處平地,面朝大海,也算是安息了。
甲板上也到了吃飯時間。
所有水手兩極分化,
XXVIII. 愚者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