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兩天。
清晨。
蒙蒙亮的天穹,海天交界處浮出了一道橫向擴散的微光。
已經到了約定的上船時間,這下子就直達天國港了。
為了不引人注目。
卡羅索選擇了中上檔次的旅店,在海上那是沒辦法,自己打地鋪,讓歌莉婭和法芙娜睡床上。
到了這裏,就開了兩個房間,卡羅索在一旁隨時應變。
這裏已經不是亞蘭的勢力範圍,南大陸雖然作物豐富,氣候適宜,但相對礦源要少很多,基本礦產倒是豐富,但靈能礦石也就那意思了,作為一個產糧地,能穩定低價提供作物,沒有內亂天災,就謝天謝地了,帝皇沒有太大興趣,心思都放在與西大陸老牌強國瘋狂拉扯炫技上。
這兩天沒遇到任何危險。
梳妝枱前。
歌莉婭看着鏡子裏的法芙娜,正在給她梳頭。
法芙娜即使是不打扮,面目也如同雕塑家用盡畢生所學之作,嬌俏、青春、出塵的少女氣質無與倫比,因是完全純淨的龍族血脈,真龍,和普通人天差地別,如瀑銀髮熠熠生輝,像是星河灌下,珍寶般銀藍的眼眸攝人心魄,眼角下方的幾片龍鱗,不僅沒有違和,反而仙到了極致。
她有些困惑,因為歌莉婭已經給她梳了很久了,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似是在遲疑。
「要不你逃吧。」
歌莉婭幾乎是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呢喃着。
她不知道洛斯特拉的人會怎麼對待法芙娜,那裏的皇族是會像親人一樣對待,還是訓練成一隻用來對付帝皇的殺戮機器。
「沒聽見唉」
法芙娜傻笑着。
「沒什麼,要不要塗口紅?這樣就更像大人了。」
歌莉婭提議道,反正到了天國港,都還有一段時間,還可以陪着她,再做決定,她完全把法芙娜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
「我不是已經是大人了麼?」
法芙娜驚訝臉。
「年齡上是,心智上不是。」
歌莉婭扶額。
「肚子好餓」
「那吃飽才走吧。」
與此同時。
芙瑪克卿復仇號甲板上。
完全是另外一種畫風。
所有冷血乖戾的亡命徒已經狂嫖濫賭快活了兩天回到了船上,進入了賢者時間,老實幹活。
雷恩閒到蛋疼,正在給克勞德擺阿徹爾上船的事。
「當時我們哥幾個打秋風,船擱在熟人那裏,進了內陸找活干,殺了百八十來號人,狗官全部殺翻,劫了貝瑪貴族送給大臣兒子婚宴的賀禮。是大貨了,值六百金龍。
我們準備打道回府了。
路上也隨便找些旅館歇腳。
那個鎮子叫什麼名字來着,我忘了,總之我們當時力求低調,在一個垃圾酒館裏準備吃完飯走人。
阿徹爾,這個比窮到令人髮指,人厭狗嫌,一身酒味兒,他點了一大桌子菜,一個人吃,結果擱那吃霸王餐呢。
吃完了就準備走人,他點的都是大魚大肉,一頓下來快夠一銀幣了,哪能放他走,當時被攔了下來。
芬大將軍不想節外生枝,擔心鬧到治安官那裏去會引起注意,我們這幫人已經被法務廳盯上了,必須萬分低調,不過是四十銅幣,幫他把賬結了,當是做做善事。」
雷恩咂了一口煙,這是芬大將軍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決定,沒有之一。
克勞德上船也有十一天,同個屋檐下做事,是很容易分清哪個最勤快,哪個最懶,哪個是完蛋玩意兒的。
阿徹爾絕對是這艘船上最不靠譜的人沒有之一。
雷恩吞雲吐霧,繼續補充着。
「你猜怎麼着?
人家阿徹爾老爺還沒喝盡興呢,還死皮賴臉的湊上了我們這桌來干大酒,還吐槽東西難吃,比他手藝差多了,要多下頭有多下頭。
李思特人都傻了,哪來的傻逼呢?
但也不是計較的時候,我們飯都沒動幾口,準備走了,不和這神經兮
LXXXIII. 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