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
內城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避難款爺很多也都是謹慎至極,白天也生怕有官爺摸進島上,所以來個對調生物鐘,晝伏夜出。
就算你來抓我,也要給你上個困意把符。
「這樣真的很危險。」
李思特和德蕾雅情侶一樣走在街上,但李思特明白現在是暗流涌動,指不准飛出一個人,給自己來個狠的。
「怕什麼,有我保護你呢。」
德蕾雅裝着甜美那一款,挽着李思特的胳膊,笑靨如花,紅髮碧眼比陽光下的麥田還明媚撩人。
路人紛紛投來奇異目光,也不是誰都認識李思特,畢竟天國港人流量不小的,只覺得這辮子胡肯定很有錢。
老牛吃嫩草了屬於是。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只不過嫩草是李思特,對德蕾雅的年紀來說,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讓女人保護,顯得我很弱智好吧,假如等會兒有人來砍我,伱站一邊看着就行,砍贏了鼓掌,砍輸了收屍就行。」
李思特也不知道這瘋婆子準備帶自己去哪,在街上彎彎繞繞的。
「要是半死不活呢?」
德蕾雅弱弱問着。
「你不會等着我死啊?能搶救就搶救一下,救不了拉倒。」
李思特乾脆說着。
德蕾雅沉默了一會兒,的確,這樣一直下去不是個事,就算李思特死了,進行換血,猩紅熱是很詭譎的病菌,往往只在極少數人身上奏效,這個方式根本不可靠。
況且如果李思特也成為血族,那麼他的味道受到污染,可能不是那麼美味了。
李思特根本不知道,德蕾雅之所以看書那麼勤,也是在找一些其它的方式延長壽命,能讓李思特一直陪伴她。
他是當成了假結婚,德蕾雅想讓他永生。
「你最近玩得挺大的啊,我是真怕你死了。」
德蕾雅從胸前的四次元縫隙中取出一個瓶子,遞到了李思特手上。
他驚訝至極,你到底是怎麼裝進去的?不過作為德蕾雅的丈夫,李思特早已遍觀其貌,是屬於適中的完美弧度,但是也卡得住。
「什麼意思?」
李思特盯着這個小瓶,手上還有着殘留的溫度,裏面裝的是無比神奇的紅色血漿,像是有着生命一樣,即使是水平放置,也在自己翻攪涌動着,變化之多,甚至像是有着智慧似的,每滴血都能互相感應,甚至能自行形成旋渦。
相當詭異。
五盎司容量左右的小瓶,上面還有着粉紅色的貼心標籤。
【如果李思特死了,給他喝下去。】
「我謝謝你啊。」
李思特剛認識德蕾雅的時候,也頗有那種想法,到如今已經完全斷絕,因為北境大監獄給出的實驗數據是。
燧發槍頂着腦門開一槍啞火的幾率,都要比這玩意兒弄成吸血鬼的幾率,要高上百倍。
「總可以試試。」
德蕾雅讓李思特收下。
「不用了,大姐,你知道混海盜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李思特拿過德蕾雅的提包,打開夾扣將瓶子放了進去。
德蕾雅搖了搖頭。
「如果有退路,抱着僥倖心理,那才是真正的完了,必須得全力以赴,與其相信遠古病菌還是什麼天外來物之類的,不如我殺穿永恆教派,當個教皇,讓那鳥龍給我整個兩三萬年的壽命,不過分吧。」
李思特平靜說着,就以西大陸各方面佐證的事實,以及傳聞來看,帝皇一拳干爆加坦傑厄估計不是問題,迪迦,一般被稱之為小帝皇,哪天整幾十個基因原體出來,李思特都不會感到驚訝。
能跟那種怪物掰手腕的,那肯定也是猛男,也是鬧得牛逼轟轟,永恆神跡,顛覆時空,牛逼完了。
老子殺穿了,當教皇也整點神之加護之類的好吧,不讓我多活也行,給你頭套摘掉,香火都給斷了,永恆教派直接變暴斃教派咯。
德蕾雅輕笑着,果然男人不到四十歲都不算成熟,喜歡說一些不着邊的話,自己還是小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