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峰高輕輕嘆了一口氣:「戈省長,你說的沒錯。方婭是具體的操辦人,她恐怕頭腦簡單,所以上面怎麼說,她就怎麼辦。最主要的還是高層的態度,可是我們卻無法左右高層呀!戈省長,今天你是召集者,你說說吧,面對這樣的不利形勢,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對啊!戈省長,你說一說!」「戈省長,我相信你一定胸有成竹了!」「你說一說,戈省長,只要可行,我們就干!」滕斌、普靜、金鐵柱都慫恿戈賢快說。
「各位領導啊,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戈賢道,「我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咱們中的任何人只要出了問題,我們大家恐怕都保不住!」戈賢此話一出,其他人相互看了看,心裏都不寒而慄。
戈賢這話非常明顯,要是他戈賢被查,那麼賈峰高、滕斌、普靜等人的事情,他戈賢一定不會幫助隱瞞。當然,他們三人試想,要是自己出事了,會幫助其他幾個人隱瞞?也肯定不會,也一定會抓住立功的機會,將其他人給供出來!將心比心,戈賢的話也沒錯,只是他說出來了,而其他人沒有說而已! 於是,賈峰高、滕斌、普靜三人也沒法責怪戈賢。普靜道:「這個我們自然知道,大家不都一樣嗎?現在最關鍵的是,我們怎麼才能不出事?」賈峰高也道:「沒錯,普部長說到了點子上。現在,最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如何自保,度過這至暗時刻啊!」滕斌問道:「是啊,那如何度過?」
戈賢道:「到目前為止,華京紀委連江中的人都動了,卻還沒有動我們粵州的班子,為什麼?是對我們粵州特別關照?各位領導相信嗎?」滕斌和普靜、金鐵柱都搖搖頭:「應該不會。」賈峰高隨後也搖頭:「我認為也不會。大概率還是在經濟上的問題,華京紀委還沒有真憑實據!」「賈書記一語中的,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戈賢用手在桌上一拍,「肯定還是因為這個原因。之前,東草謝子強、崔庭劍、孫亮吉等人紛紛被省紀委查。他們幾個人,難道沒有想要立功減刑嗎?我是不相信的。」金鐵柱也附和道:「我也不相信。」戈賢看了金鐵柱一眼,心想,金鐵柱這人要是被查,也一準會把他們都供出來!所以,這個人也要保住啊!戈賢道:「可是,我們目前還沒事。最大的概率就是他們掌握的線索和證據還不夠充分!所以,我們接下去要想自保,就必須兩條腿走路!」
賈峰高、滕斌、普靜、金鐵柱等人都望向戈賢,等着他說出最重要的辦法。金鐵柱沉不住氣了,問道:「戈省長,您別賣關子呀,我們可都等着聽你的高見啊!」戈賢微微得意,心想,這批人,除了金鐵柱和自己一樣都是省級領導,但是臨事都沒有好的點子和辦法,水平比自己差了一個檔次!當然,現在形勢危急,他也不好太得意,只是在心裏看不起這些同夥,嘴上說:「我說的這兩條腿走路,一是對內,不能讓任何人再曝出我們的問題線索;二是對上,還是要趕緊去華京活動,我們這些人,到了這個時候,要把手頭所有的關係和人脈都拿出來,去和上面最重要的話事人傳上話,千方百計保住我們這些人。」
「對內這塊,我們要怎麼做呢?」普靜皺眉道,「謝子強、崔庭劍、孫亮吉等人都已經進去了,我們很難讓他們閉嘴了!」戈賢道:「這些人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或許已經說了什麼,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說的東西,還不足以讓華京紀委查處我們,否則我相信方婭這個瘋女人,恐怕早就到粵州了!」
「戈省長的話很有道理。」賈峰高道,「東草那些進去的人,要麼沒說,要麼沒說出重點。所以華京紀委還沒掌握足夠的線索和證據!」滕斌道:「那麼對內,我們重點還要防着哪些人?」
戈賢的眼眸中,閃出怒意:「各位領導,大家想一想,哪個人曾經是我們一個圈子的,如今卻變成了叛徒?」滕斌、普靜看看戈賢,異口同聲:「葉素晶!」
戈賢道:「沒錯,就是葉素晶!自從熊旗到粵州之後,葉素晶攀附主要領導,漸漸從我們這個隊伍中淡出去了。她不僅和熊旗走得近,還和東草市委書記蕭崢走得非常近。大家難道不知道嗎?」滕斌聽到這裏,點頭道:「戈省長說的沒錯。我曾經兩次看到過,蕭崢從葉素晶家裏出來!葉素晶確實疏遠了我們,站到熊旗那一邊去了!」
戈賢道:「大家一定要引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