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從未像聯合曆一零年的新年假期這麼忙,回到麻坡山南軍司令部後,白天他很愉快的與以大西岩也為首的友軍海軍官兵整日守在細砂島沙盤旁,聽取這些人的爭論。王仁智發現汪檀嘯張唯清張勝利等山南軍高層似乎經過五六天時間發生了一些變化,這些變化在他們的言談舉止中有所表現,他們自己幾乎沒感覺,那就是自信心有所增強。
大西岩也等長期在達斑海域執行戰備巡航任務,在闊巴島聯軍司令部以及共同執行任務時,沒少和聯盟軍官兵交往,他們發現山南軍這支所謂的私軍與聯盟軍雖然身着相同的軍裝,但是行事風格和聯盟軍不太一樣。這幾天相處過程中,友軍官兵感覺山南軍官兵普遍求戰心切,似乎很喜歡打仗,恨不得完成訓練任務後立刻開赴戰場,閒聊中的話題很少離開與軍事有關的訓練、戰術、戰時各軍種配合等話題。
為了更好的與友軍協同作戰,不僅山南海軍官兵學習日昇王國語言,部分陸軍官兵特別是擔任通訊偵察等任務,有可能與友軍打交道的官兵均聽得懂日昇王國語言。這支友軍與聯盟軍不太一樣,第一分艦隊官兵一致看好山南軍,不過讓他們感到疑惑的是山南軍官兵級別越高好像自信心越是不足,尤其是整日在沙盤旁廝混的司令部高層軍官。
兩軍剛剛接觸,那一方都不好意思追根問底,該聊的時候聊,哪怕各種各樣的胡侃,該喝的時候放開喝,反正山南沒什麼好地方消遣,大不了喝大了倒頭睡一覺。晚上是王仁智思考問題的時間,他每天飯後陪大夥品一會兒茶,每次都提前走,自嘲管家在與不在一個樣,自己得養成自律的習慣。
直到一零年最後一天,安排周玉清等部分奴工首領在營區外一個山坡見面後,王仁智才忽然明白自己疑惑什麼,山南缺少酒樓茶肆賭坊妓館等,友軍來山南度假無處可去,只能整日與山南軍廝混。麻坡雖然是山南軍總司令部所在地,也是山南軍後勤基地,儲備了大量軍需物資,但暫時接待能力有限,接待一百多友軍軍官都很困難,幾十個奴工隊長好辦,可他們座下的馬匹不好辦,王仁智便決定在山坡與奴工隊長見面。
胡氏姐妹上次和王仁智毛峰山巧遇之後,為了工作便利,根據王仁智提議,給奴工萬人隊隊長以上配備了坐騎,萊江峽谷拱橋建成後,廣寧和江萊只是一天便可抵達。有了坐騎確實很方便,可是萬一那匹馬意外受驚傷了人咋辦?想來想去索性今晚找個地方野炊,借觀賞新年焰火的理由來個通宵迎新年。
自打來到山南,王仁智基本上都和山南軍官兵在一起,因此這些奴工隊長和王仁智接觸的機會不多,大老闆邀請不能不來,不過很多人心裏很坎坷,江萊帽兒山也燃放迎新年焰火,若是單純觀賞焰火,沒必要把大夥召集到麻坡。王春華的準備做的很充分,調運了整整一大車吃喝,王仁智晚餐後來到現場時,四十多位頭領以及隊長已經用過晚餐,山坡上燃起幾堆篝火,大夥圍坐在篝火旁每個人都有鋪墊。
中間兩堆篝火上正烤着兩隻肥羊,周圍幾堆篝火燒水沏茶,黑牙兄弟和王仁智見過幾次面,眾人中算哥倆和大老闆最熟悉,急忙招呼給大老闆讓坐。王仁智邊坐邊道:「大夥該幹什麼幹什麼,別因為我打擾大夥,都坐吧,剛才看見幾個還在猜拳喝酒,繼續玩,不過最好別喝大發了,免得錯過迎新年焰火。」
別看在坐的不是隊長就是奴工頭領,可他們平時喝酒很少放開了,酒雖然是麻崗鎮所產沒名氣很普通,或者是以量大為名氣的冰雪酒,可是對奴工來講是奢侈品,難得獲得一瓶獎勵,往往得和他人分享,很難一次盡興。黑牙招呼大夥給王仁智讓座,他知道自己的斤兩,把周玉清門玉貴等奴工首領安排在王仁智身旁,王仁智落座把白牙遞過來的一杯茶放在身前,然後和大夥嘮起了家常。
奴工歸降已經兩年多了,絕大多數奴工都對目前的現狀非常滿意,雖然是身份卑微的奴工,沒什麼身份地位可言,但是軍方遵守承諾,未把大夥逮捕遣返,有衣穿有飽飯吃沒有人身危險,大部分奴工很知足。也有個別奴工不滿意,這些個別奴工以前都是一方首領,長期統領一幫逃奴逃犯作威作福逍遙自在,如今上面有人管,下邊不能隨心所欲,只吃頓飽飯有安全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