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善積德在這裏就是天,所有血奴無不即畏懼有試圖找機會巴結他,劉俊等人見到彼此就明白是為了什麼把自己從囚室調出來,一個個心裏坎坷不安,不知道又是什麼人算後賬。行善積德一口一個爺極力巴結眼前這個年輕人,劉俊等人雖然不敢抬頭看但聽口音他們斷定從沒與這個年輕人打過交道,心裏更是惶恐。
大疤臉七人自打成為血奴之後就沒見過面,之後劉俊一家陸續成為血奴,大疤臉的小妾幾個月前剛剛被提拔離開囚室,恰好負責劉俊所在的區域,劉俊不認識她,她卻認識劉俊。小妾認為自己一家淪落到這步田地就是劉俊害的,因此每每採血時故意多采一些,以此手段報復劉俊,今天是成為血奴後眾人第一次見面。
行善積德突然大聲喝道:「都把頭抬起來,否則爺看不清,你們也看看眼前是誰。」劉俊等人這才抬起頭來,大頭和大疤臉的妻妾把身體轉過來正面對着王仁智,不過這些人很迷茫,誰也不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
行善積德見沒人開口,頓時怒道:「你們怎麼都啞巴了?沒一個認識爺的嗎?那你們當初為何跟爺過不去?我看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這輩子就交代在這裏了。」
是個人誰不想多活幾年?血奴只要熬到時間還活着,就可以重見天日,行善積德的話等於宣判劉俊等人今生走不出囚室了。誰都不認識王仁智,但誰都明白他來的原因,大頭趕緊道:「奴才有話說,當年是奴才和大疤臉這小子聯繫,錢也是大疤臉經過奴才的手轉給他們仨,所有事情都是大疤臉安排,其它的事情奴才是真不知道,什麼也說不出了啊。」
大疤臉的小妾道:「奴才當時也是毫不知情,只是聽從大疤臉的吩咐給大頭送過一次錢,事後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錢,大疤臉和他老婆幹的事情奴才絲毫不知道。」
另外三個社保局公職人員紛紛替自己辯解,所有事情都是聽大頭安排,他們是事後才知道大頭背後的主謀是大疤臉,大頭證明三人說的的確是實情。劉俊是這個案件的主謀,大疤臉是案件的主要骨幹,策劃、組織、串聯、提供信息、實施、等都是大疤臉幹的事情,這些情況王仁智已經很清楚了,他要的是驗證老祖判斷劉俊背後的是匯通天下銀行華亭資產管理局。
任由大頭等人指責大疤臉,大疤臉越是害怕越不敢開口,撬開劉俊的嘴就更難了,王仁智突然開口道:「有一說一,是自己的別往別人頭上推,我今天也不是來找你們算後賬,你們已經受到懲罰,能否從這裏熬出去我一點都不關心,要的是你們實話實說。要是到現在還在這裏推卸責任,減輕自己的罪責,別說我不客氣,你們口口聲聲把責任推給大疤臉,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聽命於大疤臉。那好,我問問你們,是誰聯繫慫恿的兩個倒霉蛋?啊,難道你們四個人案發當天沒和大疤臉在一起吃飯嗎?下不為例,知道什麼說什麼,我絕不會找後賬,但是誰要是給我在這裏相互扯皮,休怪我沒提前打招呼。」
大頭四人一聽立馬蔫了半截,他們不敢下跪認錯,只能趕緊再次開口,把自己所知道和參與的事情原原本本毫不隱瞞的坦白。這件案子屬大疤臉夫妻牽扯最多,兩個人也認為自己罪責最嚴重,看這個架勢王仁智的身份頗高,更是嚇的遲遲不敢開口,生怕王仁智撒謊或者他遵守承諾,行善積德為了討好王仁智秋後算賬。
劉俊見過的場面多,明白招的越多自己就越倒霉,沒有人能夠與匯通天下銀行的勢力抗衡,只能咬緊牙關硬挺,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因此打定主意不開口,表面上他是社保局以其它罪責判為血奴,和這件案子無關。到了這個地步大疤臉夫婦和劉俊不開口,王仁智估計今天這趟白來了,於是對身邊的行善積德道:「既然他們不想說,那我就不勉強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以後他們這裏有了什麼消息你可通過萬董事長轉告給我。」
王仁智是真準備走,當然其中也有部分讓行善積德想轍的意思,行善積德確實有的是辦法,可得有時間才行,自己沒那麼多時間和他們磨,萬樂奇還在外邊等着自己。大疤臉本是個小角色,又是案件主謀,華亭社保局痛恨其導致社保局陷於極度被動,因此他的判罰很重,高達三個十年,這輩子基本上已經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