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如月明這麼久,山本自詡是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這孽徒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麼屁。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要不是惹了什麼大麻煩,要不就是有事相求。
考慮到最近尸魂界一片祥和,孽徒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果然瞞不過老師。」
如月明嘿嘿一笑,嘴角咧開,不無討好意味。
山本皺了皺眉,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混賬小子怕不是要給他整個大活兒。
「老師,你看,尸魂界和無形帝國戰爭在即。」
如月明攤開雙手,比劃着解釋道,「雖然在我的勵精圖治之下,這些年在編死神的數量有了極大提升。」
山本瞪了如月明一眼,你小子跟勵精圖治的哪個字沾邊?
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一件公務沒有處理過。
不過他轉念一想,雖然如月明沒有勵精圖治,可莽撞能打啊。
上揍貴族,下滅叛亂,就連流魂街偶爾出現的虛,都會被十一番隊第一時間滅殺乾淨。
這小子成為十一番隊的這些年,各個番隊的隊士傷亡確實降到了一個極低的數字。
見山本不說話,如月明繼續道:
「可就算如此,跟無形帝國的滅卻師比起來,依舊有着不小的差距。」
「一旦發生戰爭的話,勢必會引發大規模的傷亡。」
「老師,您也不想看到那一幕吧?」
老頭的表情沉了下去,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千年之前的戰爭。
初代護廷十三隊和光之帝國的激戰,幾乎將整個瀞靈廷打到破碎。
血流漂櫓,屍橫遍野。
出於對友哈巴赫的了解,哪怕有着孽徒在,山本依舊對未來即將發生的戰爭沒有多少信心。
或許會贏,但傷亡卻無法避免。
一想到那些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山本的心中頓時就變得沉重起來。
和千年之前殘忍果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劍之鬼比起來,他已經變了太多太多。
「哼,不用拿話來套老夫。」
「有話直說便是。」
山本稍一思考便反應過來,這番話術必定是藍染那小子教的。
以如月明的性格,大概率只會直截了當地說出事情始末,而不是搞什麼彎彎繞繞。
唉,明明是個很聰明的人,為什麼會和這個傻仔攪到一起?
如月明笑了笑,知道這老頭已經將剛才的話聽了進去,不然也不會擺出這幅臭臉。
「其實跟地下大監獄有關。」
「我想再去一趟無間地獄。」
山本皺眉:「去那裏做什麼?」
「釋放痣城雙也。」
「?」
山本震怒,險些拔出流刃若火砍在孽徒的腦袋上。
如月明,你是否清醒?!
釋放被判刑兩萬八千年的極端罪人,你是想公然違背法規,站在尸魂界的對立面嗎?
「混賬,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釋放此等罪人,無異於公然挑釁中央四十六室!」
「到時候,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如月明咧嘴一笑:「那如果我被抓住的話,四十六室會用什麼方式處決我呢?」
「殛刑,必須殛刑!」
山本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如月明雙手環抱,自信道:
「老師,不是我吹,就殛刑那點破壞力,能不能破我的防還是兩回事。」
「放眼尸魂界,誰能殺我,誰敢殺我!」
轟!
山本一拳砸下,將某人轟入地板之中,激盪起漫天的塵埃。
「蠢貨,你如果不說出個讓老夫滿意的理由來,老夫就直接清理門戶了!」
如月明靈壓一開,將身上的灰塵震掉,露出清爽無異味的笑容,開口道:
「當然是有合適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