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這一切的某人,好似一條死魚般橫躺在地。
眼看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這次,虧大發了。」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如月明頗為肉痛的說道:
「之前在逆骨區,做這麼高規格的祭祀,少說也能賺個萬兒八千環的。」
「這次不僅白做,還搭進去一個搖鈴,兩根香燭,外加一隻御幣,血虧不賺啊。」
藍染面無表情地掃了這傢伙一眼,平靜道:
「自作主張的是你,後悔心痛的也是你。」
「剛才如果不是我在旁邊的話,祭祀儀式根本無法完成,甚至你自己都會受到波及。」
「你難道就沒有個靠譜的時候嗎?」
聞言,如月明緊皺眉頭,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就在藍染以為這傢伙浪子回頭的時候,卻是聽到一聲果斷且鏗鏘有力的回答:
「沒有!」
藍染:「」
強忍着一刀砍在某人頭上的衝動,他將目光投向了遠方。
哭嚎還在繼續,從聲音中不難聽出這極致的悲痛。
在痣城雙也看來,從此以後,他就真的只是孤身一人了。
年幼時經歷的痛苦,如今再度於眼前上演。
年幼時的無能為力,完全沒有任何的改變。
現在的他已經成了尸魂界中最強的十幾位死神之一,依舊是無法挽回姐姐逝去的生命。
強大與否,在這種生離死別面前,並沒有什麼用。
哪怕強如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也無法改變這樣的現實。
痣城雙也沉浸於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刑場中。
藍染眼角抽動地望着如月明將供桌塞到褲襠里,哪怕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但依舊無法理解這傢伙為什麼會存在如此的惡趣味。
「你準備把搖鈴直接送給痣城雙也嗎?」
「怎麼可能?」如月明瞪大眼睛,炫耀似的晃了晃搖鈴,「這可是我耗費心血,花費無數御眼之力才換來的神聖之物。」
「以我對米米哈基大人的虔誠信仰」
「得加錢嗎?」藍染無奈。
如月明咧嘴一笑:「知我者,惣右介也。」
不知過了多久,悲慟的聲音逐漸平息,痣城雙也再度出現於刑場中。
此時的刑場,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當他再次來到如月明和藍染面前的時候,這位八代劍八已經取回了往日那副冷冰冰的面具,甚至要更為冷峻。
就好似一截萬載不化的冰山。
「雖然出了一點意外,但還是多謝你了,如月明。」
痣城雙也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他十分清楚,自己這次的行為本就很是冒犯。
無論是如月明還是藍染,都不應該牽扯到這樣的事情中。
但在善定寺區的時候。
如月明一手祭祀之法,直接亡者復甦,讓他原本平靜的心境,再度泛起了漣漪。
如果可以的話,哪怕再見一面也好。
懷着這樣的想法,他發動了雨露枳榴的能力,創造分身在臨時寢室中出現,並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儘管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但還是帶着他們來到了這處掩埋着傷痛的刑場之中。
好在,如月明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不過既然已經牽扯進來了,那不妨將原本的計劃告訴給二人,也正好聽一下「他們」的意見。
「關於善定寺」
痣城雙也平靜地開口道,「其實是我的一個試點。」
「什麼意思?」
如月明不解抬頭。
只見痣城雙也冰冷地敘說着自己的想法:
「改造所有流魂街的居民,賦予其殲滅群虛的能力,最後殺進虛圈。」
「善定寺的事件只是一個開始。」
「下一步我會上報四十六室這個計劃,然後再進行實施」
話還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