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麼處理這隻搖鈴?」
淺淺地恐嚇了一番如月明後,藍染拿出了之前交到他手上的搖鈴。
此時的搖鈴不復最初的黃銅色。
如墨的黑色紋路如樹枝紋路般,纏繞在鈴身上,最後在中心位置落下一隻漆黑的獨眸。
眼見藍染恢復了往常的正經模樣,如月明輕咳幾聲,接過話茬繼續道:
「當然是還給痣城雙也了。」
「難道還留在自己身邊嗎?」
「復活肯定是沒指望了,已經死了幾十上百年了,就算是靈王」
「唔,祂應該能做到。」
如月明突然想起,逆骨神祠供奉的神明,跟靈王屬於同源。
「等痣城雙也的手下來了,再由對方轉交一下好了。」他揮揮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藍染點頭,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維繫搖鈴中亡者現在狀態的力量,來自於逆骨區的本地神祠。
以他現階段的學識和能力,暫且還無法分析出這一力量的本質。
不過根據現狀,大概猜測一下,可能和靈王開闢出三界的能力,有着極大的關係。
靈王,還真是個遙遠的名字。
教科書上曾不止一次地提到靈王的威能,於五大貴族始祖的輔佐下,以一己之力開闢出尸魂界、現世和虛圈。
記載中,靈王完成這一切後便隱退於靈王宮中,默默地注視着三界的發展。
可是。
在接觸到如月明這個損友後,藍染漸漸地對這一說法產生了懷疑。
用這傢伙的話來說,逆骨神祠中供奉的獨目大神,是祭奠靈王右臂之物,又名米米哈基。
高高在上的靈王,又怎會和流魂街的一個本地神祠扯上關係?
這其中是否存在着某種不為人知的隱秘?
靈王,祂,真的高高在上嗎?
藍染望向天空,清風吹襲,淡淡的涼意沁人心脾,一彎弦月高掛於朦朧的陰雲之中,若隱若現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如月明的生活再度回歸了平靜。
整個人就好似脫韁的野馬,於靈術院中瘋狂地流竄着。
正常院生是三點一線。
寢室、食堂、教室。
如月明則是無數點編織成網。
凡是能出現人的地方,都可能存在他的身影,不能出現人的地方也要創造可以出現的條件。
因為廢棄的真央刑場沒能觸發地點簽到的原因。
如月明這些天越想越虧,感覺賠了幾個億。
雖說有痣城家的財產補充,但也總有種沒賺到就是血虧的感覺。
所以。
他開始嘗試觸發靈術院中可能會出現的地點簽到。
雖然這一希望很是渺茫,但總比沒有強。
遺憾的是,回應他的只有每天的日簽。
金平糖、茶雞蛋、山本重國專用鬍鬚梳、書法作品
前兩個還勉強能夠接受。
最起碼味道還是不錯的。
可他要鬍鬚梳作甚,他還是個少年啊!
更過分的是,當如月明將書法作品拿到手上的時候,愕然發現其上字跡莫名的熟悉。
拿過自己的作業本進行一番仔細的對比後,他斷定這就是藍染的筆跡。
如月明震怒,他差那點藍染的書法作品嗎?
只需要足夠的豆腐料理,就能夠剝削這傢伙為自己盡心盡力地完成作業。
在這方面,資本家來了都得向他學習!
在結束刑場祭祀的第三天。
痣城雙也提到的人也是來到了靈術院中。
依舊是熟悉的面孔。
朽木家的管家,銀銀次郎!
「怎麼又是你?」
如月明詫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飯兩吃?!」
一句話還沒說,銀銀次郎就頓感自己的血壓飆升,隱隱有超越靈壓的趨勢。
這小子的嘴,是一次比一次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