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無聲,在場的所有人默默的看着易中海,此時沒有一人說話。
何雨柱嘴唇微微顫抖,剛想說些什麼,卻不知袖子被誰給拉扯住了,回過頭來,才發現,是顫顫巍巍的聾老太。
老太太可算是活明白了,看出了街道辦兩人前來的目的,哪裏是什麼調查破壞分子,查的可不就是她乾兒子本人。
「我當晚一直在這個院子裏!」
韓幹事和另一位街道辦工作人員的目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扎進易中海的胸膛,已經退無可退他,只得硬着頭皮,避重就輕的回答。
「老劉,老閻,都可以為我證明!」
可能是感覺回答的太單薄,有些站不住,老易直接把劉海中和閻埠貴二人也給拖下了水,企圖拉起另外兩個大爺,給自己作證。
劉海中此時的心裏,恐怕有十萬隻羊駝,飛奔而過,看着街道辦領導若即若離的目光,縮的連脖子都看不見了,直在心底氣的罵人。
閻埠貴此時的內心活動,恐怕也是如出一轍,知道老易想讓自己和老劉出馬去保他度過這一劫,但,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沒必要為他隱瞞什麼。
推了推眼鏡腿,鏡片上一道寒光閃過,閻埠貴看了看易中海,冷笑了一下,仿佛要跟他保持界線一般,隨後對着韓幹事說道。
「人是在院子裏不錯,我當晚也是在家裏睡覺吶,沒聽到有人開門出去,韓領導,我睡眠淺,有人開門栓,我是肯定能聽見的,老易沒出去!」
「至於有沒有其他人進來,內天,好像只有前院兒李峰,退伍回來了!」
到底,深諳中庸之道的老閻,耍起了滑頭,沒把菜窖的事情說出來,顧左右而言他,保住了讀書人如竹般的氣節和傲骨,那是扯淡。
老閻也是看兩位辦事員都是年紀不大的年輕人,企圖糊弄過去,看能否在老易身上弄些好處,平白無故得罪人的事兒,他老閻可不干。
與其當那個出頭鳥,不如看看接下來事情會發展到哪一步,街道辦掌握了多少材料。
兩位辦事員剛才看閻埠貴的表情,還覺着這位大爺還是懂事兒人,會說出些東西,沒想到扯來扯去,扯別人身上了,到底還是沒把那晚的事情,給交代清楚。
「好,很好,你們二位大爺,就是這麼展開工作的?」
「面對組織的調查,避重就輕,看來這個院子裏的事兒,還真不小吶?」
那位稍顯年輕的辦事員按捺不住了,眼看陷入僵局忍不禁指了指劉海中還有閻埠貴,呵斥道,結果被年長一些的韓幹事把他的胳膊給壓了下去。
「看來還是一個院子裏生活時間久了,抬頭不見低頭見,人之常情嘛,我們理解!」
「但是!」
「組織既然派我們來了,肯定是掌握了相關證據,你們二位大爺如果是有顧忌,那就是對組織不信任,對組織不信任,我看,這個管事大爺,也該換人了!」
前邊韓幹事還是和顏悅色,說出的話沁人心脾,老劉老閻像是碰見了知己,連連點頭,暗道這個幹事還是有人情味的。
但是聽到後半句後,兩位大爺心底,瞬間涼了半截,沒想到年輕人這手綿里藏針,玩的是駕輕就熟,這說撤就要撤倆人的職位。
「不至於,不至於,韓幹事,對組織我們是忠心耿耿的,沒顧忌,哪裏會有顧忌,我們是相信組織,信任組織的!」
「是不是,老劉!」
看着劉海中着急的說不出話來,閻埠貴趕緊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劉海中,把他想說,但說不出來的話,一嘟嚕給全說了。
「那是,那是,韓幹事,您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敢往西,我們對組織坦白!」
着急上火的劉海中,這剛坐上一大爺的位置,還沒嘗到當領導的甜頭,這要是被剝奪了,那可比殺了他還難受。
眼看敲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