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仿佛是慘叫雞的肚皮被捏到極限所發出的聲音,無比的悽慘,其中還攙雜着恐懼,從機關樓的東邊,遙遙傳遞過來,聲音中氣十足,綿延漫長,但片刻功夫,「慘叫雞」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命運的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機關樓外的景象讓見到這一幕的人,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珠子,爆炸所引發的巨大衝擊波摧毀了周圍的建築物,擊倒了地面的綠化植被還有樹木。
使整個辦公樓樓東邊籠罩在煙塵和破碎的混凝土塊中,別說二樓了,連從一樓到三樓的外牆,整個全塌了,一樓的樓頂,三樓的部分地面,也都消失不見。
火焰像惡魔般舞動,迅速蔓延,噼啪聲與呼嘯聲不斷傳來,一樓的辦公桌椅,已經燃燒了起,散發着令人窒息的熱量。
就這,三樓的辦公桌椅,布藝沙發,加上書櫃書架,還在不斷順着殘餘的地面不斷往一樓墜落,像是嫌一樓的的火焰不夠大,自告奮勇的往下面添加燃料。
整個機關樓的窗戶玻璃已經被衝擊波摧毀,四處漏風,玻璃碎片灑滿了地面,南北部分牆壁破裂開來,露出扭曲的鋼筋和斷裂的水管,順着地板滴下的水與閃爍的火光構成了一幅荒誕而悽慘的景象。
在爆炸的衝擊下,東邊往西邊蔓延的外牆和屋頂也受到了牽連,檔案櫃、玻璃和牆皮、碎磚頭四處飛濺,覆蓋了大辦公室的地面。
辦公用品,衣服和文件,紛紛揚揚的紙張在天空中飛舞,燃燒,產生的黑色片狀物,因為下面的熱量,在不斷往天空飄蕩,形成了一朵往上猛竄的煙柱。
「你TM抓緊啊,我拽着呢,別掉下去~!」
三樓的何雨柱,此時已經站在了副廠長辦公室的門口,左臂猛抓着手中的糞勺,右臂緊緊的扒着牆壁,頂着熏眼的熱浪,朝着木棍那頭喊道,頭髮都稍微有些捲曲了。
木棍的另一邊,已經半垂下去了,在木頭棍的盡頭,一雙蒼白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雙手,緊緊的,拼命的,在握住命運的握把。
隨着那道身影的搖晃,何雨柱胳膊上的肌肉,都鼓脹了起來,而且繃的緊緊的,面紅耳赤的苦苦堅持着。
還能有誰,三樓東邊辦公室,本來兩個人,氣浪的到來,把李懷德衝擊到跟何雨柱面對面,然後腳下的地板就塌了,他腳滑了一下,下意識的朝前伸出了雙手。
兩個默默注視着的仇人,前一秒還在大眼瞪小眼,然後李懷德就在何雨柱眼裏,眼睜睜的消失了,隨着手中棍把傳來的巨力向上拉扯,何雨柱這才反應了過來。
勺子中的湯湯水水隨着往下的作用力,全劈頭蓋臉的澆了下去,李懷德可以驕傲的說,沒有撒出去一滴,全被他承受了下來,這就是為什麼剛才的痛呼聲,戛然而止的原因。
沒錯,灌進去了。
嘴巴當時張的有多大,喊聲有多大,打開的通道就有多大,物理學家歐姆曾經描述過一條叫做歐姆定律的東西,公式是R=V/I,可以恰當的用在此處,當電阻消失時,電流就能暢通無阻的通過。
「噗噗~唔~噗噗~~呸呸!」吐出的污漬中,還摻雜着代表着受到內傷的血絲。
下面的李懷德的搖頭晃腦,口吐「芬芳」,像是被衝到了河灘上已經快缺氧的魚兒,都快翻白眼了,上邊的何雨柱,也沒閒着還在上邊喊着話。
「你可抓緊咯,下面燒着呢,你要掉下去了,不摔死也得被點着~!」
不說還好,一說,李懷德更激動了,兩條腿在茫然的蹬着,可是下面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註定是無用功,只能雙手死死的握住瓢前頭,忍受着那讓人窒息的味道。
想起剛才的事兒,何雨柱就一陣惶恐,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壓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還有些暈頭轉向,如果不是從小學廚藝打熬出的體力,剛才的棍子,早就脫手而出了。
燃燒的黑煙,滾滾向上翻騰,底下燒成啥樣子了,因為視角原因,他還看不清楚,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