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人躲出了西山浮空域西部,看來是算準了我陸家會趁機機會動手。就是不知道是那奸細提醒,還是齊家人自己猜到的。」
陸嬋細看兩眼,默默將之記在心中,手中黃紙抬手間則被烈焰焚盡。
緊跟着,陸嬋意識到一個問題,「李道友,你能卜算齊家金丹位置所在,可否以卜算之法算一算我陸家之中何人是奸細。陸家除去老祖和老身以外還有七人,無一不是陸家主脈之人,出身和底細都沒任何問題。
我試過暗中查探,可七位長老最年長者年近八百、家世年齡稍小一些,可也有四百來歲,很多事情很難查證。一旦探查過深,反而極容易打草驚蛇。」
一想到有一個隨時可能置自己人於死地的奸細深藏在陸家高層之中,她實在內心難安。
溫九通過東泉不化骨審視陸嬋兩眼,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名字。
沒錯。
他早已經知曉那奸細是誰。
而且那人就是當初在天陰山脈外道隱魔門暗壇之時,將陸嬋送到暗壇的那位假魔修。至於當初那人明明身為陸家金丹,卻要讓魔修搜魂陸嬋打探陸家計劃的原因,溫九在經過簡單打探之後,輕易明白其中原由。
因為那人在陸家的處境較為特殊,雖有長老身份,卻並不管陸家之事。若非有大事,也不會回東極仙城,平日裏則如同閒雲野鶴一般飄在外面。
這樣的人,說他是陸家奸細,估計誰都不會信。
至於這人是誰?
正是陸家五長老——陸長隱,整個西山浮空域西部都赫赫有名的雲遊真人。
當然,所謂雲遊,其實也只是假象。溫九早已經用屍命術進行卜算,此人云游不過是在輔助外道隱魔門暗壇一脈佈置真靈魔樹的佈局。
畢竟魔修無法堂而皇之行動,所以需要這樣底細清白、且擁有背景的人做事。
「你無需管他,這次你們對付齊家之事,他不會從中作梗。等到了適當的時機,我會告訴你他是誰。」溫九沒有明說,因為知道說了也無用。
若真讓陸家動了這陸長隱,外道隱魔門那邊必然會受驚,為陸家還有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致使他能留在寒潭霧谷的時間變得更短。
畢竟陸長隱這麼多年都沒有暴露,為何現在突然暴露。
所以要動那陸長隱,需要另找一個藉口遮掩真相,比如在外面突然被劫修宰了。
陸嬋一聽此言,面色一凝,「李道友竟然早就已經知道奸細是誰!」
「知道,但你若是知道,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對你陸家也沒有任何好處。」
溫九再言。
「為何?」
陸嬋不解追問。
「沒有為什麼。」溫九依舊沒有回答。
陸嬋怔住,欲言又止,「明白了,多謝李道友。」
雖然很好奇,也很焦急,但是陸嬋最終選擇相信,不過也因為相信,她多少有些不安。知道奸細是誰,竟然對整個陸家都沒有好處。
此人牽扯得有多大?
「先去忙自己的吧,之後每日來找我一次。」溫九沒有了再多說什麼的想法。
「是。」
陸嬋頷首。
沒有追問緣由。
這也讓溫九一時之間收了控魂之念,若是陸嬋再多問幾句為什麼,他真的會毫不猶豫將其控魂。
因為在他看來,為什麼這三個字問多了,就代表着內心深處還是有不信任。
但若是完全不問。
要麼就是純傻子。
要麼就是把他當傻子。
接下來的幾日,溫九每日卜算一次齊家金丹位置,只要有變動就直接將位置信息交給陸嬋,陸嬋則第一時間回洞府以秘法加密傳訊陸豐。
不出溫九所料,陸長隱的確沒有再出賣陸家,齊家金丹位置縱然有所變動,但不會距離太遠。很顯然,外道隱魔門也想讓齊家覆滅。
畢竟陸家越強大,陸長隱行事就越方便。
陸豐多次收到加密傳音後,心裏頭對於這些日子送去的精血只覺值了。與一位三階命術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