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張黃符再次出現在她的桌上,一塊巨大的鱗片掉落在筆尖處,沾上一道細長的墨跡。
「十全丸?新方子?!!魚血?!!」
「江素是在做夢嗎???!」
沈清沅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取出自己的短刀墨垣穿過一張黃符插桌上。
下一刻,消失在了賬房中。
一條大魚取而代之落在她的木椅上,魚尾撲騰撲騰,大魚滾落在地。
————
江素蹲在地上,縮成一團,靠着方折的腿,她也不覺得腿麻,時不時前後晃悠,學着前世的老年人用後背靠大樹。
「真慢啊怎麼他們的換地符有cd嗎?」
突然識海中閃過一些片段,是江素的聯想。
她迅速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當年為了養冰嬌準備的大陶缸。輕輕一晃手腕,綰青絲就自動將趙五娘捲入了陶缸中。
江素又指尖變幻,掐訣放水。
人魚住在魚缸里。
趙五娘被綰青絲勒住脖子放進大缸里時,她下意識的想到了很多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曾經燒火煲魚湯時,她也是這樣將新鮮的海魚放進鍋里,倒上水,蓋蓋子,小火慢燉。
這些年,她也見過姐姐們用同樣的方式處理那些反骨的魚人。大姐會將魚人固定在後院的大木板上,二姐刮鱗片砍多餘的手腳,三姐殺魚,四姐燉肉,她燒火。
「終於到我了嗎?」
趙五娘蜷縮在大缸中,仰望漸漸明亮的天空,在一片寂靜的世界裏,她等來了水,覆蓋過整個自己。
人魚的鰓長在兩頜下,水沒過她的頭,兩鰓開始工作。
她想下一步,該燒火了。
——
江素百無聊賴,感覺自己現在的動作像個不倒翁。
一道白光突然在身前閃過,紫色的背影出現在她的身前。
江素看不見這人,但她卻在蕭世玉出現的那一瞬間,便確認了這人的身份。
「蕭世玉,你剛才又用丹藥搓磨兔子了是吧???」
「身上一股子兔騷味,混雜着靈材味,你不如再在紅楓鎮上開一家飯館去賣麻辣兔頭。」
江素一臉嫌惡的用手在鼻前撲扇,她其實沒吃過麻辣兔頭,也沒聽說過食為天有麻辣兔頭,她是下意識的想起了現世的兔子梗。
蕭世玉見江素仍然是這副嘴上不饒人的模樣,就知道她這幾日沒受什麼委屈,話里話外是在問自己兔子養的怎麼樣了。
「可以開飯館,你付錢嗎?」紫袍男人彈了彈自己肩膀上沾染的灰塵,厚重的布料和精細的紋繡紋理,被指甲碰後發出獨特的聲音。
他就是要讓現如今瞎了的江素聽聲音立刻在識海里想到兩個字,貴氣!
江素早已猜到他的想法,十分不給面子的評價了一句:「燒包。」
又一道白光出現在蕭世玉的身側,他沒想到江素會請人和自己的一同討論生意之事。
莫不是說,素素是那個中間人?
下一秒,白光消散,蕭世玉見來着才是真正的大為震驚。
「沈清沅??!你怎麼在這裏?」蕭世玉大聲驚訝的問道。
沈清沅聽到熟悉的聲音,面不改色的看向他。對這人的驚訝他並不以為意,語氣平平的回懟道:「什麼我怎麼在這裏?你沒聽到傳音符里說的第一句是,沈清沅,蕭世玉隨便誰來?」
蕭世玉和妙手堂敵對好一陣了,對沈清沅可謂和平年代是老對手見面,爭奇鬥豔啊。
「聽到了。我就是沒想到你有臉來。」
他還記得沈清沅說自己姓沈,永遠是沈家的人,找她來做什麼?分一杯羹嗎?
沈清沅對蕭世玉的排擠不以為意,她是奔着江素口中十全丸的新方子來的,她在遠方和研製方子上一直有興趣,但天賦不足,事關她的道。
至於魚血生意沈家魚路,她江素哪來的能耐?
沈家是個龐然大物,她比所有人都清楚。
「呵,醫仙之女有邀,沈清沅豈敢不來。」
水藍衣裙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