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被啃掉的手指露出白骨正緩緩淌血,掌心打開,一枚如白玉般光滑潤澤的丹藥映入眼帘。
「」
「果真是雞蛋大小。」此時江素也是第一次好好打量這枚人丹。
白丹染上紅血。
方折反應淡漠,只是掃了一眼這枚丹藥,目光落在少女的指尖,微微蹙眉。
陳則申倒是睜大了眼睛彎下腰仔仔細細打量着,「這人丹還真是漂亮,就是煉製過程有些慘絕人寰。」
「江姑娘你服用些藥吧,你這手在下看着與此等丹藥是良辰美景兩不相稱。」
江素白了他一眼,「閉嘴,別管我。」言罷,少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血肉丹服下。
陳則申覺得好笑,突然抬眼緊盯着江素,好奇之色展露於面,兩眼發亮,邪笑着問道:「江姑娘,你今晚若是回憶起來怕的睡不着,不如在玉素堂過夜,我這還有個蒲牢在,定能保姑娘心安。」
「」
怎麼着?他這是想讓我也感受一下宿舍生活?
不可能,姐在玉素堂有丹房,有床榻。
江素倒是不煩的回應道:「就不勞煩陳城主費心了,你還是陪那位劍修安心枕眠吧。」
提及劍修,江素今日沒見到他,一時心生疑惑:「那劍修呢?」
「搬磚去了。」
???
「陳則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江素冷臉問道。
陳則申這回不再吊兒郎當,認真的解釋道:「他們劍修沒錢,去給凡人商販運送冰磚,御劍快,不易化,聽說是很多劍修都喜歡的活。」
「」江素更無語了。
「對了!」陳則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搓了搓手,興奮的問道:「既然這丹藥是用那修士的肉身煉製,那他的神魂在哪裏?」
他的興奮莫名其妙,江素下意識的諷刺道:「呦,陳城主對人的魂魄感興趣了,這次是什麼禁術陣法?」
陳則申桃花眼一眯,心中彎彎繞繞一吐為快,「你別管。」
「」
他學我???學人精!
江素將人丹收起,轉身走向屏風之後。
「我換個衣服,去商行買些材料,陳則申你就在玉素堂看家。方折和我同去。」
她現在對陳則申「抓老鼠」的能力,確實有些信任。
畢竟他也是下崗再就業的老鼠反派,算是專業對口了。
屏風上繡的是丹爐青煙裊裊之景,周遭是閒雲野鶴,泉水激石,不難看出這是符合蕭世玉這位大老闆的風雅審美。
陳則申原本正因為自己在吵架上將江素一軍而洋洋得意。又聽到這話,兩袖一甩,略有不滿道:「江姑娘看來還是將陳某當外人。」
廢話,不然我當你是內人?
他的聲音驟然柔和許多,像是初春之風寒中帶暖,回還百轉直勾人心。
「也罷,那在下,就在這醫館之中等着江姑娘視在下為知己的一日。」
哦,矯情,你等着吧。
陳則申也不多纏着江素改變主意,他到底是有自己名家之後生的風骨。
按着肩上迷迷糊糊困極的蒲牢,推門而出。
「咣——」門關。
屋中少了陳則申,江素才自顧自的在屏風後換起了衣服。她和方折很是熟絡,況且修士大多生性肆意風流,對男女大防沒有多餘的顧慮。
不看不知道,鏡中自己的這間青色法衣的衣擺就和前世用的拖把頭一個樣。
零零散散的青色長布條,搭在腿上,將衣帶勒緊就有些像短蓬蓬裙。
江素從儲物袋取出先前替換穿的深綠長袍,脫下身上的「蓬蓬裙」自言自語道:「就剩這一件法衣了,沒有替換的衣服,遇事會好麻煩。嗯等下去商行再添兩件好了。」
少女穿衣服的速度很快,三兩下就能換好,她低頭理了理衣袖,正了正衣襟,將頭髮從後衣領中撥出。
「走。」江素快步行至方折身側,掃了一眼同樣睏倦無比,坐在他肩上的睚眥。
心中疑惑:「蹭雷劫不是能讓這倆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