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毓秀母親的孩子,那我到底是誰的孩子?我是什麼時候兒出現在將軍府里的?難道……我跟慕容逸辰一樣兒,都是父親從街邊撿來的麼?
我不信……我不信……
……
不得不承認,慕容逸辰的出現,猶如是我黑暗人生中僅亮起的一點曙光。他的身上,有我對未知的無限渴望!
第二天夜裏,我早早的便備好了茶,屏退了眾人,在三角梅處等他。
這一次,我在凳子上放了一塊軟塌。嗯……他坐上的時候……並沒直接接觸到凳子……應當算不得佔了擎蒼的位置吧?
這……畢竟有求於他……老讓人站着不太禮貌。若讓下人們再加個椅子,定是會惹人懷疑。
等待的滋味兒實在不好,就好像受了極大的煎熬,讓我坐立不安。放佛度過了人生中最為漫長的一段時光,終於把他盼了來。
&終於來了!」我起身,心中懷了幾分忐忑,又有幾分驚喜。
今日的慕容逸辰,着了一身黑衣隱匿在夜色里。若不是他腰帶旁佩戴的虎頭玉佩閃爍着光,我絕看不出來不遠處站着的人。
&麼早便在等我?」慕容逸辰今日手裏還拿着一個錦盒,他走到我面前兒,只是站着,也不坐。
我稍稍有些尷尬,小聲兒開口「坐……坐吧……」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便壞壞笑道「這回總算是可愛了幾分……」
我蹙眉瞟了他一眼「三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正經些?」
只見慕容逸辰撅了撅嘴「才表揚了你,便又被打回原形了。」
我懶得與他鬥嘴,只是稍稍俯身靠近他「別囉嗦!快告訴我,我的身世!」
&憑什麼告訴你?」慕容逸辰往後退了退,整個人呈一種慵懶的姿態。他的後頭根本沒有靠背,可他卻猶如坐上了一把極其舒服的靠椅,萬般享受「你不是不信我麼?告訴你,不過也是多費口舌。」
!!!
這人!他真的是一個男人嗎!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般……這般比羅素還斤斤計較的人?
&信你還不成麼?」迫於無奈,我咬了咬牙道。
豈料,慕容逸辰卻端起了架子「我也沒說,你信了我我便會告訴你一切。」說罷,便好笑道「這可是義父的秘密……」
&慕容逸辰,你怎麼能這樣兒!」
慕容逸辰不接我的話,只把手中的錦盒遞給了我,道「打開,瞧瞧吧。」
我看到他神色變得嚴肅,便接過錦盒,小心翼翼打開「是家書!」
小小的錦盒裏,竟是一封封的家書。泛黃的信封上皆是同一個人的筆跡:逸辰親啟。
是草書,是我最熟悉不過的筆跡!
我不敢相信,顫抖着打開其中一封,兩封,三封。
裏頭,皆是一些府中安好,勿要掛念的陳年舊詞。其中,也不乏催他娶妻生子,安份度日的話語。有時候兒,更會寫上一些當時朝廷的局勢,讓慕容逸辰在外頭為國盡忠。
而這些家書,每一封的落筆,都是父親!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