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為擎蒼上好了藥後,我依舊撇開了眾人,獨身回到了住處。
聞人浩軒如同昨夜一樣兒,慵懶的躺在我的榻上。
「沒人教過你,禮義廉恥嗎?」我回到帳篷,瞧見這一幕,心裏便湧起了火「到了別人的屋子,不僅沒個坐像,還隨意的躺在別人的榻上。如此輕薄的行為,怕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出了。」
聞人浩軒聽言,神色忽暗。隨即,只見他輕輕給身旁的雲安蓋好了薄毯,才起身嗤笑道「從小到大,的確沒人教過我何為禮義廉恥。怎麼?你以為你父親,會教我這些麼?」
說罷,他又笑了笑「不過我不怪他,他身為一介武夫,不懂禮義廉恥也屬正常。」
我狠狠的瞪了聞人浩軒一眼,把手抓成了一個拳頭。
我對父親太了解了!父親撫養他多年,就算沒把他留在將軍府里,對他的期望與照顧,亦不會比親生兒子差!
可到頭來,父親死在了自己義子的手中不說。如今屍骨未寒,便又被他如此詆毀!
「是啊,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打地洞!你母親本便是個不知羞恥的人,你又會好到哪兒去?」我輕蔑的看了一眼聞人浩軒,便又道「我父親一介武夫,自然教導不了你。」
「你說什麼?」聞人浩軒危險的半眯着眼瞅我「卿兒,你莫要仗着我對你好,便肆意妄為。」
「我說錯了嗎?」我對聞人浩軒的威脅並不在意,我只知道,從我認識了聞人浩軒起,我無時無刻不被他所折磨。既然如此,我定也要誅誅他的心「你母親當年,身為東陵國的一國之母。表面兒上吃齋念佛,掙得一個賢良不爭的好名聲兒。可暗地裏,卻趁着我父親意識模糊,與他苟且生下孩子。你說說,她是不是水/性/楊花,不知羞恥?」
「慕容毓卿!你莫忘了,你父親對母后本便懷有賊心!你口中那個苟且生下來的孩子,就是你自己!」聞人浩軒的青筋暴起,眼神很是暴戾「你在埋怨母后不好的時候兒,應該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兒!」
「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用不着你提醒!」我冷冷的瞟了一眼聞人浩軒「至於我父親的心思如何,作為兒女我不好判定。但是,我父親看上你母親這般的毒婦,是他眼瞎!整個慕容家的災難,從他認識你母親的那一日起,便已經開始了!」
說罷,我深怕傷他不夠深,又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從知曉了我自己的真實身份兒開始,便噁心死了自己。若不是因為割捨不下孩子,我恨不得自己親手,用利刃把自己凌遲!
你可知道為何?呵因為我體內流着,你母親的血。而那一半血,讓我覺得骯髒不堪!」
「你!」聞人浩軒氣急,一個抬手便要朝我掌摑而來。
我迅速往後退去兩步,從袖中掏出一塊不大不小的羊皮紙,揚起道「怎麼?秘笈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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