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後,我跟卿兒算是徹底翻了臉。
這一次,我不僅僅失去了卿兒和孩子對我的信任,更成為了整個坤寧宮的仇人。
我對接下來該做什麼,如何去做,沒有半點頭緒。只終日把自己困在密道里飲酒,活在怨恨和自責之中。
我怨恨父皇當年的偏心,才會讓我有今日這般下場。也自責自責自己為了所謂的復仇奪位,做了那麼多傷害卿兒的事情。
我到底是個人啊,是個有血有肉的男人。卿兒對我說的那些話,我怎能不往心裏去?只是我已經開始了,又如何能停得下來?
只是,厄運也不一定完全都站在我這一邊。
我才跟卿兒翻了臉沒多久,聞人擎蒼的眼睛便受了傷。那個一開始與錦兒交好,後又投靠卿兒的莊氏,倒是幫了我一次大忙。
母后從念慈姑姑那裏聽到了消息,便再也坐不住,連夜從密道趕了回來。好在我與卿兒的恩怨念憶並不知曉,為了躲開母后,我趕在母后回到紫禁城之前,潛入坤寧宮與念憶住在了一塊。
而卿兒因為聞人擎蒼的事情,正忙得不可開交,一時之間也沒有顧得上我。我白天夜裏都躲在坤寧宮的偏殿,有時候教念憶寫字,有時候就把自己灌得爛醉。
至於聞人擎蒼如何,我倒是不在乎了。
有母后在,她自有法子去應對。我呢?總覺得心力憔悴,什麼也不想管,什麼也不想做。仿佛對未來,已經沒有了期盼。對龍椅,也沒有以前那般強硬的佔有欲。
母后回到紫禁城後,只能暫居密室。為了能讓我夜裏休息得好些,也為了能前來見我而不起疑,她依舊命人給念憶下着那讓人嗜睡的慢性藥。
這一天夜裏,我照例在念憶的屋子裏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而母后,則因擔心我,悄悄從密道里走了出來。
「軒兒!」她一把奪下我的酒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兒「你究竟還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
「折磨?」我皺緊眉頭「飲酒怡情,怎算折磨?」
說罷,我指了指母后手中的酒壺,便道「來,母后,坐下來與我共飲。」
「聞人擎蒼眼睛受傷至今都還未好,正是我們動手的大好時機!軒兒,這個時候你需要振作起來,帶領着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