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容祈是被逼無奈的。
但也是因為《典藏神州》這一部節目帶有厚重的歷史氣息,並非是對文化傳播用處不大的純娛樂性節目。
他無奈之下,也算是尊崇着內心,最終決定拍攝並錄製這款節目。
卦算一道,雖然有很多機密無法對外公佈,但卦算卻不僅僅只是預言未來大事,亦可以觀星測雨、替人看病。
什麼事可以公開,什麼事不可以,容祈心裏也有數。
「容先生,您好您好。」導演更加熱情了,「歡迎來到我們《典藏神州》節目組,等到時候我把劇本以及其他文件都給您。」
容祈頷首:「好,我沒問題。」
劉製片的手抖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着導演:「你你就這麼冷靜?」
這可是容啊!
不是一個普通的姓氏!
在聽到「容」這個姓氏的時候,劉製片的腿都軟了,正準備讓導演扶他,結果他就眼睜睜地看着導演已經上前和容祈開始談笑風生了。
「我為什麼不冷靜?」導演煞是奇怪,「在容先生面前失態也等等,容先生?!」
容祈再次頷首:「嗯?」
導演的聲音瞬間拔高:「穴字頭的容?」
容祈點頭。
「哐當」一聲,導演的頭一歪,倒了下去。
夜挽瀾早有預料,伸手拉過旁邊的空椅子,在導演即將坐在地上的時候,放在了他的身後。
劉製片面無表情。
原來不是冷靜,而是反射弧太長。
他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導演,自己則是拍了拍胸口,平復着急促的心跳聲。
讓他緩緩。
五分鐘後,導演才悠悠轉醒,他摸了摸腦袋,嘀咕一聲:「剛才我好像和容先生握手了,唉,我怎麼老做這樣的夢,一定是白天想多了。」
容祈就在他旁邊坐着,聽到這話,額上的青筋微繃。
「不是夢,老兄弟。」劉製片已經喝上了熱茶,「你剛才暈過去了,所有人都看到了。」
導演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三秒後,他猛地跳了起來:「我們節目組真的請到容家的公子了?!」
容祈覺得導演有些不太靠譜,開始為以後的拍攝而擔憂,他偏過頭,企圖再掙扎一下:「父親,我想——」
「不,你不想。」容驚秋一把捂住他的嘴,「你管別人那麼多做什麼?你跟着阿瀾就好了,阿瀾聰明,你也不會覺得和低智商的人聊天困難。」
導演:「」
他感覺他被罵了。
容域:「」
算了,他已經被罵習慣了。
「導演,劉製片,這是容祈公子,也是容家下一任繼承人。」夜挽瀾開口,「我想有他在,一定能夠讓節目更上一層樓。」
「一定!當然一定了!」導演激動到蒼蠅搓手,「太素脈啊!這可是太素脈,我早就想見識見識了。」
容祈稍稍思索了片刻:「現在就可以。」
他抬起手指,示意導演將手伸出來。
導演伸出右手。
容祈搭在他的脈搏上,三秒後問:「你想知道什麼?」
「什麼都想知道!」導演興奮,「您說什麼,我聽什麼。」
容祈:「」
他不是很愛說話。
容域很有眼色地將紙和筆遞上前:「大哥,給!」
容祈接過,開始寫他通過把脈預測出來的導演生平的禍福吉凶以及大小事件的轉折點。
見夜挽瀾專心致志地看着容祈把脈書寫,晏聽風眉梢微挑:「小挽想學太素脈?」
夜挽瀾微微搖頭,淡淡一笑:「不想,我喜歡看不透的未來,所有事情都看透了,那就沒有意思了。」
「小挽言之有理。」晏聽風眼睫垂下,「慧極必傷,什麼都看得太透徹,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太素脈學得越精越高深,壽命反而相應的會短,身體也會慢慢變差。
昔年太素門掌門容時便是如此,不過二十五歲,便已經患上了癆病。